門口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
江雪推了推黑框眼鏡,心中有些失落。
“請問,有什麼事情麼?”
“請問,是江雪麼?”
江雪微微偏著頭,打量著這從未見過但感覺無比熟悉的女人,寶藍色的手工定製旗袍,上麵繡滿了素色的梔子花,一件純白色鏤空的羊毛披肩恰到好處的勾勒出腰部的線條,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江雪疑惑不已,這樣的貴婦人會來找她?
在江雪打量那貴婦人的同時,那貴婦人也在打量著江雪,江雪依舊是紮著兩個麻花辮,古舊的黑框眼鏡,黑灰色的古舊手工縫製布衣,布料厚重,想是年月已經很久,已經有些發白。越看貴婦人的眼眶越紅,眼裡的悔恨和心疼也越發的明顯起來。
“我就是江雪,請問,有什麼事麼?”江雪是真的完全搞不懂了,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和這樣的貴婦有什麼交集,不明所以的再次問出口。
“我……”貴婦人欲言又止,一張口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手情不自禁的伸起,想要去碰觸江雪,卻又停在半空,神情複雜,“我是……”
發福的姨母薑平見江雪停在門口,有些不耐煩,如果她不能給自己個滿意的答複,她就要定了這套房子,到時候,彆怪她不念舊情!
“江雪,給個痛快話吧,要麼就把這套房子給我,要麼就多給一倍的錢,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和你磨。”薑平一邊說,一邊將江雪之前拿出來的放在桌子上的錢塞到自己的皮包裡。
貴婦人一怔,房間裡麵還有人?什麼一倍的錢?什麼房子?她並沒有得到這方麵的消息啊。
薑平將錢收好,準備離開,隻等著過兩天那人來看房子,反正江雪也不過是妹妹的養女,這是她親妹妹的房子,她心安理得。
“姨母,這套房子我江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的,至於錢,如果我沒記錯,上次姨母就已經要求過多一些了,時隔不到七天,加一倍,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薑平臉上一紅,呆了一下,從來都是逆來順受,沒有和他們這些人大聲講過話的江雪,今天居然敢這麼說話?反了她!
江雪從來都不想讓父母難做,即使他們已經不在了,但是,這套房子是父母留下的,唯一的寄托,她不能讓步。
薑平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一個巴掌就準備朝著江雪落下,“臭丫頭,怪不得是個沒人要的,你就是一個撿來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告訴你,今天這房子,我要定了!”
薑平叉著腰,氣勢淩人。
貴婦人一聽這話,臉立刻就白了,眼淚更是止不住。
江雪對於這樣的話早就已經習慣,但還是忍不住晃了下,語聲堅定,“關於這房子,我決不妥協!”
薑平伸出手,手指幾乎點在江雪的鼻子上……
突然伸到薑平麵前的厚厚一疊鈔票讓她傻了眼,愣愣的轉頭看去,居然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
“這些夠了麼?”貴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薑平兩眼發光的望著那些鈔票,忙不迭的點頭,“夠了,夠了!”
這麼多錢,都是給她的麼?真的麼?太好了!這些錢,可不止兩三倍,正要伸手去接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