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開車從穆宅裡出來,正好在門口撞上江鶴海。
安保人員才剛跟江總說了穆總不在,但江鶴海不相信,仍然堅持在門口等著。
果然沒多久就讓他看到了穆承謹常開的那輛阿斯頓·馬丁!
“承謹!”
江鶴海招了招手,跑車沒有停,大概是車窗緊閉沒聽到。
從昨天等到今天,江鶴海可不能看著穆承謹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
他立刻上自己的車,跟上去!
童安安從後視鏡看到有輛車跟著自己,微微擰眉,加快車速。
她領著江鶴海那輛車在市區裡兜了幾個圈,也沒能成功把他給甩掉。
童安安不承認自己技術差,隻能說人家土生土長的帝都伯伯,對這裡一草一木每個街道的布局肯定比她了解。
童安安乾脆不甩了,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她戴上自己出門武裝必備的口罩跟鴨舌帽,下車低著頭快步進了餐廳。
江鶴海的車也在後麵停下,他本以為逮住了穆承謹。
誰知道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分明是個女人的背影。
可惜的是那個女人進了餐廳,江鶴海也跟進去,卻轉眼就不見了人。
這是什麼情況?
一大早就有女人從穆承謹的宅子裡出來?
難道真跟曼麗說的一樣,承謹出軌了?
把這個貴的愛車都借給她開,看來穆承謹對這個女人很寵啊!
……
江鶴海之所以將餐廳翻過來都沒找到童安安,那是因為童安安走到一半突然拐彎,沒進餐廳,而是進了餐廳旁邊的電影院。
今天不是周末,童安安選了一部很冷門的電影。
這一場整個座位席上,就隻有兩個人。
“蘇惠那邊最近情況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四年來,雖然也有公司的下屬跟合作夥伴質疑你爸怎麼會不把遺產留給親生女兒,反而將公司所有股份都給她。但蘇惠做生意確實有一套,又擅長拉攏人心,聽說連帝都四大家族的江家都能給她幾分麵子!”
“之前我讓人曝光她的那幾段視頻,對她沒影響嗎?”
“這個……沒有多大的影響!安安,你爸已經去世四年了,這些年蘇惠確實包養了好幾個小白臉,但她就算私生活再亂,也不至於成為多大的詬病。而且你們童家的公司已經被她牢牢握在手裡,其中不缺一大批追捧奉承她的追隨者,甚至連你那些親戚叔伯,也都被洗腦了,現在全聽她的。”
聞言,童安安冷笑一聲:“親戚叔伯?在我爸盛年的時候倒是走得很近,可童家一遇上麻煩,他們倒是倒戈得最快的那批!元伯叔叔,隻有你不一樣,多虧我才能逃出精神病院那個魔窟!”
“哎,可惜當年我去晚了一步。隻能接出你跟泡泡,卻沒能救回另一個孩子……”
被童安安稱為‘元伯叔叔’的中年男人,說到此處口氣頓了頓,自責地歎了口氣,他不該提童安安埋在心底深處最隱秘深切的傷痛。
“安安,總之現在還不是你回江城的好時候,蘇惠那邊我會一直替你留意她的動靜。”
“放心吧,元伯叔叔。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像四年前那麼沉不住氣,剛得知真相恨不得嚷嚷著讓全世界都知道,結果反而給蘇惠機會毀掉了她毒殺我父親的所有證據。”
都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可童安安追查了四年,終究還是找不到能將蘇惠繩之以法的證據。
“既然這條路不通,那我就先把重點放在她篡改遺囑上,拿回屬於我們童家的東西。”
“對了,你讓我打聽的,四年前那個跟蘇惠同流合汙謀算篡改你爸遺囑的律師,他去年就來帝都發展了,這些都是資料!”
“這個律師可能會是突破口,資料我拿回去慢慢看。謝謝你了,元伯叔叔!”
童安安接過文件袋站起身,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光線好的地方研究。
“安安!”中年男人叫住她,擔心地問道,“這些你在國外真的過得好嗎?”
“當然啊!”
如果真過得好,為什麼還要把四年前的仇恨記得這麼深?
童安安知道他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