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童安安早已將兩隻小奶包哄睡,她在自己的房間睡得正好。
突然感覺到呼吸困難,腰腹部好像緊緊箍著什麼東西。
童安安驚醒之後,打開床頭的燈,發現原來是有人緊緊從身後摟住了她。
大半夜發生這種事,稍微膽子小點的人魂都要被嚇飛了。
童安安明明很怕鬼來著,膽子卻讓穆承謹生生給練大了。
她淡定得打個哈欠,揉了揉眼,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男人。
“穆承謹,你怎麼從醫院回來了?”
“安安,我睡不著!”
你說你睡不著就睡不著唄,乾嘛非這麼遠從醫院回來,把彆人給弄醒?
童安安懷疑穆承謹純粹是為了報複社會。
不過隨著眼神清明,她能從穆承謹臉上看到深切的悲傷。
童安安將喉嚨裡的吐槽咽了回去。
“是因為今天見了華明津嗎?”童安安問。
穆承謹承諾過,在童安安麵前不會再有所隱瞞的,他點了點頭:“嗯。”
“你跟他真的是父子嗎?”
“不是,沒有任何關係。”穆承謹明確告訴她。
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親子鑒定!
穆承謹一直很明確地知道他跟華明津沒關係。
不過,他卻沒有明說。
說不定就連華明津看到穆承謹胸口上的六芒星,也是後者安排的。
“我就說嘛!”童安安記得翠姨說過,穆承謹的生父是個醫學者來著。
怎麼會突然有華明津突然冒出來認兒子呢?
看來雖然胎記是真的,但身世可以不是。
其實童安安到如今都不清楚穆承謹的具體身世,雖然男人承諾過會告訴她。
但是童安安沒問。
理由很簡單,沒有誰喜歡被人接開瘡疤。
就說童安安自己,她雖然承認了未婚生女的事實。
卻討厭記者總想在采訪的時候旁敲側擊,企圖挖出有關她的過去、還有孩子之間的事。
不過穆承謹今晚沒有睡意,卻似乎很有傾訴欲。
“安安,你想了解我嗎?”
“不想!”
“……”
論如何在聊天中用一句話憋死對方,話題就此終結了!
不過看他挺失落的,童安安調侃道:“你不會又打算跟我講,其實你是個從小漁村出來的勵誌窮小夥?”
“這次我說具體一點。”
“具體到什麼程度?”
“從一個人開始……關於我母親的。”
童安安記得翠姨說過,穆承謹的母親是個非常漂亮溫柔的女人。
童安安試想過,但她想象不出來。
因為,這跟穆承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她叫穆慈!”
“還有呢?”
“她是被四大家族上一輩那些禽獸,還有她身邊所有男性一齊害死的。這其中,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