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嗎,是不是很舒服?”
破舊的房間,男人喑啞的嗓音從黑暗中響起,床板曖昧的吱呀聲不斷。
“啊,輕、輕點……”
女人扯著嗓子的嚶嚀,讓屋外雜亂的腳步聲一滯。
沒多久,紛亂的腳步聲遠去。
夜,再次回歸寧靜。
停止了羞恥的呻吟,喬舒婉清亮的眸子看了眼抵在胸口的匕首,對蟄伏在暗夜裡的男人說:“他們走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多謝。”用著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兩個字,戰洛寒再也支撐不住地昏迷過去。
理了理被扯開的衣襟,喬舒婉冷著俏臉,按下牆上的開關。
旅館地處城郊,破舊簡陋,連燈光都是昏暗無比。
但是她看清楚了昏迷中男人的模樣。
高定的黑色風衣襯托出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形,他一隻手捂著胸口,鮮血不斷從他指縫間溢出。
臉色蒼白,但依舊無損他那俊美無鑄的容顏……
半夜三更,他深受重傷地闖入她的房間,還拿刀威脅她配合他演戲以躲避追殺。
喬舒婉認定,他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但,想到外婆說過的話,醫者仁心。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先救人。
廢了一些力氣,喬舒婉總算是把男人抬到了床上。
銀針止血,迅速包紮,於她而言,這種傷不是難題,不到半個小時,男人的氣息就趨於平穩了。
喬舒婉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她才坐了一天一夜的車,從一千公裡外的鄉下趕回來,被父親臨時安頓在這家偏遠的旅館中。
二十年前,母親生產時大出血去世,打出生起,她就被丟在鄉下外婆那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