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欣文瞬間背脊一涼，總裁這個樣子，真是太可怕太嚇人了，她深深低著頭，不敢說話。
陸黎川開口說話了，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真有趣。”
“於總監，你說，我養著你們公關部，究竟有什麼用。”他的聲音涼淡，帶著寒意。
於欣文無聲地苦著臉，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我的陸大總裁，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真的太嚇人了。
她總覺得，總裁隨時都會將她從這裡扔下去。
況且，這哪裡能怪她，她們從來都隻是對總裁的相關報道很敏感，雖然這也算總裁的相關報道，可是對方明顯沒有要曝光總裁的意思。
不過她可不敢這麼說，要是這麼說了，總裁真的就把她從這裡給扔下去了。
於欣文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著鎮定，道：“總，總裁，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陸黎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廢話，他當然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這麼詳細，連細節都有，雖然是有編造的，不過時間線是正確的。
能夠這麼準確的知道季溫顏身邊發生了什麼，隻有顧北辰，隻是……他深邃的眸子眯起，盯著屏幕。
於欣文偷偷瞟了一眼總裁，看著他專注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很是多餘，其實她真的很想離開啊。
隻是沒有總裁的命令她又不敢亂動。
門口又有敲門聲，響了兩聲，陸黎川說了“進來”，門才打開。
晉維陽一身黑西裝，麵無表情地走進來：“陸先生，發帖人查出來了，是顧北辰雇的人，還有一大批水軍。”
陸黎川掃了眼於欣文，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無論你用什麼手段，我不希望再看見和這種帖子有關的東西，清楚了？”
“是總裁，清楚了。”
她哪裡還敢不清楚，隻要和那位季小姐有關的新聞報道都不可以出現。
等她走了，陸黎川將身體往後傾，靠在椅背上，冰冷的臉龐沒什麼表情。
晉維陽繼續說：“顧北辰剛從拘留所放出來沒幾天，整日無所事事，四處遊蕩，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重新創業，他找過了他父親之前的朋友，都沒什麼結果。”
“他有沒有和什麼奇怪的人接觸過？”陸黎川問道，他心裡隱隱有一個念頭，但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出了拘留所之後，經常去一些地下賭場之類的地方。”
“地下賭場，他哪裡來的錢去地下賭場？”
“顧家雖然沒了公司，不過還有彆的一些小產業和店麵，可以養活顧家三個人，或許，顧家這麼多年的經營，會有一些小存款。”
“或許？”陸黎川注意到這個微妙的詞語。
“其實。”晉維陽頓了頓，道：“顧家的存款，都已經被顧太太揮霍光了，所剩無幾。”
“哼。”陸黎川冷笑一聲，他收購顧氏並不是白拿，也是給了錢的，能這麼快就揮霍光了，看來那位顧太太，本事也不錯。
“總裁，接下來該怎麼做？”
接下來？陸黎川深邃的眼眸泛起冷光，說出的話冷酷無比：“既然惹了我，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顧家人還真是不長記性，顧北辰，就當我最後送他一個大禮。”
季溫顏從洗手間走出來，那些東西已經不見了，紀澤穿著白大褂，正立在她的位置上翻看著一本病曆，小恩也低著頭站在他旁邊。
聽到她緩慢的腳步聲，方才偏頭朝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