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一說完陸黎川就轉頭看著她,深深注視著她的眼眸:“你答應我了?”
“不然呢,我不答應你就會讓我去工作了?”季溫顏悶聲反問。
“我會讓你去我那裡工作。”
就知道,切,去當猴子好讓人看戲,她才不願意,她又不傻。
既然要辭職,還是得和紀醫生說,然而,等她第撥打小恩的電話的時候,竟然成了空號,再打紀澤,同樣是空號。
空號,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撥錯號碼了,不可能啊,怎麼會是空號?除了電話號碼,她便沒有診所的任何聯係方式了。
看來還是得親自去一趟,在她需要的時候,是紀澤給了她一份工作,現在不去上班,也得要有誠意一點,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出門了,坐著地鐵來到診所門口,診所開著門的,她在門口靜靜站立了一會兒,仰頭望著那個牌子看了半天。
在這裡工作也好幾個月了,小恩和記醫生都對她挺好的,雖然紀醫生脾氣有些古怪,他也不忘每天給她帶牛奶。
可他也從來沒有罵過她,她第一次接觸有關心理專業方麵的工作,做得不順手他也慢慢教她。
她犯了那麼多的錯誤,第一天就遲到那麼長時間,還曠工,紀澤也沒有打算要辭退她。
現在想來,她還有點辜負紀澤。
唉,不管了,她輕歎一口氣,還是走了進去,既然決定要辭職,就不要再多想了。
推門而入,前台站著一個人影,她想要叫小恩,細細一看,卻發現她根本不是小恩,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小恩呢?
她奇怪的走過去,前台聽見腳步聲抬頭看過來,看見她極即立刻露出笑容:“早上好,請問你有預約嗎?”
“小恩呢?”她不答反問。
“小恩?”前台疑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裡沒有叫小恩的醫生,隻有一位藍醫生。”
“藍醫生?”季溫顏更加奇怪了:“藍醫生是誰?紀醫生呢?這裡不是叫紀澤診所嗎?醫生是紀澤啊。”
前台明顯一臉茫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表情,她嘴裡一張一合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季溫顏聽見的,就是這裡沒有紀澤這個人,也沒有小恩這個人。
她納納的轉身,那前台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她,前台不是小恩,這裡也沒有紀醫生。
一夜之間,他們就消失了,音訊全無,陸黎川說讓她辭職,是不是知道他們會離開?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診所,在大街上遊蕩,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小恩和紀澤。
她清楚,肯定遇不到了,既然他們決定消失,按照紀澤那個性子,是一定不會露麵的。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離開?連診所都可以不要了。
一個人像遊魂似的,在大街上孤零零的走著,垂著頭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振。
她沒有看到,她身後不進不遠的地方有一輛車慢慢跟著,車上那個人,有著和紀澤一模一樣的臉,正一臉淡漠地看著她的背影。
“嗶嗶。”
猛然響起兩聲車喇叭的聲音,她被嚇了一跳,往旁邊看去,有一輛車正停在她的身邊。
駕駛座上是晉維陽,他走下車來,身穿一身黑西裝,她停住腳步看著他。
好像每次看見他他穿的都是黑西裝,從來沒有變過,不知道他是隻有這一套還是有很多套。
晉維陽顯然不知道她的想法,隻是對她頷首道:“季小姐,陸先生讓我來接你,請上車。”
季溫顏疑惑道:“接我乾什麼?回家嗎?”
“不是,去公司,陸先生正在開會,他讓我接你去他的辦公室。”
“去他的辦公室乾什麼?”她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