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檢查的人不多,所以他很快就檢查好了。
“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知道檢查結果?”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用手推了推他已經掉在鼻梁上的老花鏡,說道:“今天下午就能出結果了,下午你過來我的辦公室拿。”
“好的,謝謝醫生。”季溫顏很禮貌的道了謝。
走出醫生的辦公室,季溫顏神色疲憊地坐在長椅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些沒緩過來,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陸黎川為什麼會瞞著她。
難道是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冒出這個奇怪的想法,季溫顏低頭淡淡一笑。
老天爺應該不會這麼玩她吧?她的小逸然連一歲都還沒有。
她和陸黎川,還有很長的以後,要一起走過,她還太年輕,還舍不得死呢。
不過這也是想想罷了,她倒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否則陸黎川不會這麼平靜的。
拋開那些奇怪的想法,季溫顏抬手看了眼時間,估計他們都已經買完水果回來了,她趕緊站起來往病房走去。
等她回到了病房,卻發現房裡空無一人,買水果的兩個人還沒有回來。
季溫顏推門走進去,便撲麵而來一股香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很甜膩的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她走之前都還沒有的。
季溫顏感到有些奇怪,環顧了下四周,病房裡的確是沒有人,難道說是醫院的保潔工,剛剛來清掃了房間嗎?
她忽然感覺頭有些暈,下意識搖了搖頭,以為是剛剛做完檢查有些不適應的緣故,她沒有再多想,既然保鏢還沒有回來,正好沒人守著她,一個人可以自由一些了。
隻是,怎麼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這暈暈沉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做完檢查都沒有這樣異樣的感覺,真是奇怪。
腦袋眩暈感覺越來越重,季溫顏莫名心裡一慌,頓時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病房裡這奇怪的香味,好像真的不太對勁。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很想要努力保持清醒,可是她已經抵抗不住這種力量。
頭暈得她已經站不住了,季溫顏想要走去床上躺一會兒,扶著牆,腳步踉蹌地走了幾步。
猛地一陣眩暈感襲來,她的最後一眼隻來得及看清病房的天花板,眼前一黑,季溫顏直直地暈倒在地。
一個人影從某個角落走出來,盯著已經暈倒在地的季溫顏,無聲的冷笑一聲,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病房裡,氣氛冰冷到了一個極點,沒有人敢說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陸黎川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神色冷酷。
而他的麵前,站著一排身穿黑衣裝的保鏢,全都低著腦袋,沒有人敢抬頭看他一眼。
作為陸黎川的下屬,他們已經是習慣了陸黎川冷著臉的表情,隻是,此刻的陸黎川,他的冷酷更加可怕,更加不同尋常,更加的令人窒息。
陸黎川臉色極其冷咧,黑如曜石的冰眸冷冷的掃過麵前的一排人,他的目光所及,令人忍不住渾身一顫,背脊發涼。
薄唇輕吐,他輕聲開口:“也就是說,你們兩個男人,沒有看住她,她現在是下落不明了?”低沉的嗓音毫無情緒起伏,卻冰冷徹骨。
那兩個保鏢打了一個冷顫,互看一眼,並肩上前兩步,努力做著最後的解釋:“陸先生,季小姐說她特彆想吃水果,所以我們去買水果了。”
陸黎川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冷漠無比的目光掃向一旁,那裡堆滿了箱子,裡麵裝著各種各樣的水果,什麼都有,種類齊全的簡直就像一個水果專賣店一樣。
陸黎川冷笑一聲:“買水果?我這些年看來是脾氣太好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心中都是一顫,脾氣好這樣的詞語是絕對用不到陸先生身上的。
雖然陸先生從來不會親手教訓他們,甚至大多數時候,在外人眼中,陸先生還是個溫雅而冷淡的人,但是跟隨陸先生時間長一點的都知道,他的脾氣從來都不好。
即便是現在的陸先生,經曆了失去雙親和心愛之人的痛苦,經曆了爭權奪位的艱辛歲月,已經收斂了尖銳的鋒芒,那全身透出的戾氣和眼眸中的狠厲,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保鏢忐忑不安的立在他麵前,垂著頭顫著聲音道:“陸先生,的……的確是這樣的,季小姐下了命令,讓我們兩個人一起去買水果,她說,她就在病房,哪裡都不去,我們也認為病房是安全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