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家庭醫生也習慣了,隻是看到季溫顏受傷的腳踝時,不由一聲歎息:這年頭的女孩子都這麼不自愛麼?一個傷口反複折騰,真不知道是鬨著玩還是故意的。
同樣的三個人,同樣的場景,患者也是同一個人,怎麼看都怎麼覺得熟悉。
陸黎川站定在落地窗前,雙手插袋倚在窗沿上,神情淡漠,見家庭醫生檢查完後,才淡淡開口問:“嚴重嗎。”
家庭醫生將手中的檢查工具放回醫藥箱,一邊說:“季小姐的腳傷比較嚴重,恐怕要送到醫院診治,臉上的刮痕塗點藥膏兩天也就好了。”
他做家庭醫生第一回見到這麼頻繁“病發”的病人,一個傷口反複折騰,他也是無奈。
“為什麼會昏倒。”
前一秒還見著她一副彪悍的模樣,和他爭吵起來簡直沒有絲毫女人形象,下一秒就像個病懨懨的患者昏倒在路邊,兩個極端真讓人摸不透。
“是這樣的,季小姐的身體狀況算是好的,隻不過可能因為今天過度勞累和傷心,季火心結,導致的意識散失昏迷,休養幾天沒多大的問題,不過我的建議還是讓陸先生帶她去醫院檢查一番。”
他畢竟也隻是一個家庭醫生,處理一些普通的擦傷,感冒綽綽有餘,但如果診斷像昏迷這種比較嚴重的病情,還是有限的。
“恩,你們先回去吧。”
陸黎川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眸子微闔,從窗前走了過去,坐在床沿邊,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也不吵醒她,也不碰她。
這樣脆弱的季溫顏他也是第一次見,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一次的教訓她最好銘記,否則往後的日子比現在還艱難。
遊戲才開始。
季溫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嘴唇上的乾燥讓她忍不住舔了一下,觸碰到被咬傷的地方,赫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昨天她被陸黎川這個混蛋侵犯了!
這個意識讓季溫顏特彆憤恨,她沒想到那個混蛋會強迫她!
羞恥感和屈辱感讓她恨恨的咬著下唇,不顧疼痛。
“陸黎川你這個混蛋!變態!”仿佛要吼上兩句才能解心頭之恨。
誰知話音剛落,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伴隨著一道熟悉的男聲進入季溫顏的視線。
“看來不是很嚴重。”陸黎川淡漠睨了她一眼,薄唇扯出一抹冷笑:“中氣十足。”
季溫顏看見來人,恨不得起身與他來個了斷,可惜腿上的疼痛感讓她有氣使不上,隻能看著男人對自己的百般嘲笑。
最後季溫顏放棄衝向他的想法,乾脆坐在床上,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陸黎川,我想你現在很開心吧,看到我這副模樣。”
想必昨天晚上她昏倒之後,陸黎川也是這幅模樣吧。
“季溫顏,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陸黎川見她一臉嘲諷,心下一怒,眸子也眯了起來,看來昨晚對她的教訓還是不夠,否則不可能是這幅視死如歸的模樣,真令人討厭。
聽到他這句話,季溫顏苦笑出聲:“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求你,因為求你簡直侮辱了我的人格,你不止自私霸道,還冷酷無情,我何必要跟一個沒有心的混蛋認錯悔改。”
陸黎川走向她,一步一步帶著撲麵而來的寒意:“季溫顏,看來是我太放縱你了,導致你忘記我們之間的協議。”
危險的眯起眸子,臉上陰沉到極點。
季溫顏看著他那雙想要吃人的眼睛,不自覺的想起昨天晚上在車廂裡的事,警備的往後縮了縮身子:“你想乾嘛!”
現在的陸黎川的確有威懾力嚇到季溫顏,她就算再有驕傲,在陸黎川麵前所有的理智也都歸於零,也總會做出有悖常態的事情。
對於她這種毫無意義的防備,陸黎川隻是嗤笑出聲:“現在知道怕了?”
季溫顏被他看的不自在,總感覺他眼中的冷意愈發濃烈,但是又不想被人看遍,略帶不悅的回道:“怕你?做夢!你除了用威脅的手段威脅人之外,你還會什麼,簡直無恥到極點。”
“我會告訴你,什麼叫無恥!”陸黎川的怒氣很快被她挑起來,一向自製力很好的他,在季溫顏麵前就該死的失控,就像現在,因為她眼中的厭惡,因為她語氣中的不屑,都讓他很惱火。
陸黎川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欺身壓向她,男人薄唇微勾,渾厚的大掌撫摸在她纖細的蠻腰上,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處:“你說,從簽約後我還沒有碰過你,是不是很虧?”
季溫顏猛然瞪大眼睛,心顫出聲:“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