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老意思的撓了撓頭,露出笑容來說:“對不起啊這位小姐,今天的客人實在太多了,有點烤不過來,彆見怪哈。”
季溫顏也隻是抒發一下心理的抑季,也沒有真正的想要埋怨誰,見老板這樣說,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沒事,是我太著急了,您去忙吧。”
老板走後,季溫顏因為太餓直接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一旁的墨斯看著女孩這幅吃相,不由的搖搖頭:“嘖嘖,這這麼粗魯,一點都不像女孩子。”
季溫顏哪裡有心思管他,自顧自的吃著,吃完之後喝了口水,用紙巾擦了擦唇角,然後衝著大排檔裡麵喊了一句:“老板,結賬。”
“你好歹也是女孩子,大庭廣眾之下,音調不能稍微小點嗎?”墨斯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子在他麵前這麼大聲的說話,那一聲老板還真是中氣十足。
季溫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剛剛還說她的吃相不像女孩子,現在又說她好歹是女孩子,聲音要輕柔,真懷疑他是不是有病。
結了賬以後,季溫顏轉身就走,也沒有理會他,誰知男人在她轉身後也緊跟著走了上來,在她身邊問:“你去哪,我送你。”
季溫顏耐不住他的死皮賴臉,停下腳步看了他兩眼,深呼吸一口氣,不溫不火的說:“總經理,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想我的行程應該不用報備給你吧!還有,現在我要回家,請你不要跟著我了,再見,不送!”
說完,踏著運動鞋疾步的離開,走了好一會回過頭發現身後沒有人才停下來氣喘籲籲,總是擺脫了他,這不知道像他這樣的天子驕子,怎麼就這麼喜歡纏著她呢!
季溫顏可不認為是看上她或者對她有意思什麼,她自己的條件是很清楚的,說起來在雅之她可能是一個最平凡的藝人了,總是,說起來可以說是要身材沒身材,要才能沒才能,要相貌沒相貌,要身世沒身世的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可自從那次宴會開始,她竟然從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成為了公司上上下下的眼中釘,這讓她非常季悶,尤其還碰上這麼一個死皮賴臉又腹黑的上司,總感覺往後的日子黑暗遙遙無期啊。
季溫顏忍不住仰天長歎,這都是些什麼事。
就在這時,不遠處停著的蘭博基尼裡,墨斯一臉淡漠的看著女孩沮喪的神情,白色休閒服讓他看起來優雅高貴,狹長冰色的眸子微微一眯,聲音低喃:“季溫顏。”
停留了沒多久,蘭博基尼消失在黑夜的人群中。
等到季溫顏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意外的她竟然看見彆墅裡的燈是亮著的,難道……難道陸黎川在裡麵?
這是他的彆墅,除了他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的人進來了,如果真的是他該怎麼辦?
季溫顏咬了咬手,一臉無措的站在原地,今天她和墨斯在餐廳遇到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臉色不好,想起以前他說過不要讓他看見她身邊出現其他男人,結果倒好不但出現了,還是個自稱是她男朋友的男人。
最主要的是,墨斯和陸黎川還是一個公司裡的,兩個人的關係肯定很不錯,現在該怎麼辦?不進去?可是不進去的話,她又該去哪裡?回自己租的房子裡麼。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季溫顏咬了咬牙,準備轉身就走,卻沒想到彆墅的門打開了,隻見陸黎川一臉陰季冷冷的看著她。
季溫顏有點害怕陸黎川這樣的眼神,因為每次這樣,都說明他很生氣。
“給你十秒,如果不進來的話,後果自負。”男人說完後就把彆墅大門砰的一聲關了。
季溫顏怔楞了一下,連忙從牛仔褲裡掏出彆墅鑰匙,因為著急扭動的鑰匙口對了好幾下才對準,掏出鑰匙,開門,關門,短短十秒中,季溫顏感覺自己開啟了瘋狂模式一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陸黎川那句“後果自負”就感覺渾身冷意。
陸黎川看見她很是聽話的自主走了進來,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模樣,陰騭的雙眸微闔,岑冷的林唇抿成一道弧度,低沉的音色不輕不重:“什麼時候和墨斯在一起的?”
“啊?”季溫顏仿佛沒有想到他問的第一句竟然是這個,這樣的場景好像似曾相似,沒錯,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陸黎川也是這樣問她的,問她和王軒宇的關係,一個月後還是這樣的場景問了同樣的問題,變的隻是一個名字。
他還是不曾相信她,想到這裡,季溫顏苦笑出聲:“陸黎川,在你眼裡不是早已認定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嗎?既然是這樣,你又何必問我。”
這一次她不會做無謂的解釋,也不會做沒必要的辯駁,相信你的人總會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不管你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就像以前的陸黎川和現在的陸黎川一樣。
“聽你的語氣,水性楊花還理直氣壯?”陸黎川冰冷的聲線比平日裡更為低沉寒冷,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整個人看起來俊美無比,卻無形中帶著壓抑人的強大氣場。
季溫顏直了直身子,不卑不亢的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淡淡說:“我從來沒說過我和誰有過什麼,每一次都是你先發製人不聽解釋的認定,陸黎川,你說我的理直氣壯哪裡來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