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越下越大,車裡的季溫顏被原先的黑衣人嚇得縮在一團,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車窗外的黑衣人已經跑了,再看看陸黎川,一張俊美的臉上有著一種病態的帥氣,那種如同野獸般的氣息讓她怔楞。
陸黎川將車門打開,看車裡的女人安然無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因為那一場持久的搏鬥,已經讓他筋疲力儘,渾身濕漉漉的坐進車裡,將頭仰在真皮車椅上,微微喘氣。
見狀,季溫顏連忙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因為是毛織的材質,所有她拿起外套輕輕的給他擦拭了下濕透的身子,低低的說:“沒有彆的了。”
真的沒有彆的了。
季溫顏將腦袋垂得很低,很低,低到不能再低了,但是手上得動作卻在繼續,那樣輕輕的擦拭著。
男人見狀,一把捉住她的手,皺起眉頭看向她,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一看,墨眉的眸子一緊,心臟處好像被什麼揪住一樣,因為他看到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那雙眼裡充滿了心疼,是在心疼他嗎?
“你……”
陸黎川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季溫顏一把揮開手,隻見女人掛著眼淚的臉就那樣注視著他,想起剛剛的場景所有的情緒崩潰而出,帶著哭腔一雙手使勁的拍打著他的堅硬的胸膛:“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你知不知道!他們那麼多人,你就一個人,你為什麼還要去,為什麼不上車!為什麼把我鎖在車裡讓我擔心!知不知道那一瞬間我都被嚇得無法呼吸了,陸黎川,你混蛋!”
她好害怕,害怕他出什麼事,那種害怕緊緊的纏繞著她,緊繃的情緒讓她心慌,直到看見男人安然無事,那種緊繃的情緒瞬間崩潰,讓她愈發的想哭,現在的季溫顏終於明白,原來陸黎川在她心裡的地位已經這麼深,就算他再怎麼傷害自己,對他的感情也越發濃烈起來,這讓她感覺害怕和無措。
男人聽到女人的哭訴,心中一暖,寵溺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處,低聲說:“彆怕,不會有事的。”
他身為鬼門裡的鬼狼,真打真槍打過來的,今天這些小嘍囉他根本不放在眼裡,隻不過因為懷裡的這個女人,他不想她受到絲毫的傷害,所以不得不忌憚小心一點,但是沒想到這些根本不是衝他來的,而是衝季溫顏來的,看來這件事他得好好查清楚,那些想要傷害他女人得人,一個個都得死,男人眼裡劃過一絲殘忍,幽綠的眸子泛著野獸滿的氣息。
兩個人回到彆墅的時候,季溫顏害怕他感冒硬是拿著溫度計給他量量,陸黎川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東西,所以很是百般拒絕。
“不行!必須得量。”沒想到季溫顏也是剛烈性子,見他不同意二話不說強勢得拉起他的手,塞進了他手臂下,並囑咐道:“彆掉了,否則不準的。”
陸黎川皺了皺眉並沒有做聲,雖然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但看在女人一臉認真的份上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檢查著檢查那,好像生怕錯過一個受傷的地方,看見淤青了還會忍不住嘀咕一句:“這麼大的人了,打架也不知道小心點,把自己也弄傷了都。”
男人聽見她的小聲嘀咕,林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像偶爾受傷一次也不錯,至少這個女人變得可愛多了。
季溫顏為他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受傷的地方都抹上了膏藥,看了下溫度計,體溫正常,才長籲一口氣,還好沒有感冒,也沒有受太嚴重的傷,今天一天的折騰已經讓她很勞累了,將陸黎川送回臥室之後自己也回到客房去睡,但沒想到正準備走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把抱住。
“陸黎川你。”季溫顏紅著臉掙紮了一下,這大晚上的他們兩個人的姿勢又這麼曖昧,越想女人的臉愈發的燙,還泛著緋紅。
“噓,陪我睡會,不會做什麼。”說著,陸黎川將女人撈上床,緊緊的抱著她,將腦袋擱置在她秀發和脖頸之間,並沒有任何動作。
季溫顏僵硬著身子,直到耳邊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才放鬆下來,想動一動身子,誰知道男人抱住她的手更緊了,見狀,她也不敢隨意亂動,就保持著原姿勢沉沉的睡去。
次日。
清晨的陽光從紗幔傾瀉射入,柔軟昂貴的大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名女子,好像正在熟睡中,而坐在床沿邊俊美絕倫的男人臉上掛著一抹淺笑,修長白淨的手細細研磨著女人的睡顏,眼底充滿著寵溺和疼愛。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手上的動作一怔,眼底劃過一抹冷然,起身拿起西裝走出房間。
“查到了沒有。”陸黎川拿起手機冷冷的問,神情冷然如斯。
電話一頭的冰耀皺眉的看著電腦上顯示的資料,沉默了一會說:“是星野!昨晚上的那批人是日本星野的人,陸少,看來上次之後,他們並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猖狂了。”
男人在聽到“星野”兩個字的時候,眼眸倏地一眯,周身散發的溫度冰冷刺骨,低沉的嗓音充滿著冷冽:“很好,動心思竟然敢動到我頭上,冰耀,準備一下,我回鬼門!”
“呃……陸少,還有一件事。”冰耀聽到陸黎川要回鬼門當然欣喜異常,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他必須得說得事,可能會導致男人暴怒。
陸黎川眯眸,冷冷得吐出一個音節:“說。”
“鬼門被襲擊了,還是星野……”說到後麵冰耀有些底氣不足,因為這對於堂堂鬼門來說簡直是屈辱啊!尤其是陸黎川這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簡直是不可饒恕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