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沉了沉眸子,聲音漸漸冷了下來說:“你彆忘記,你有陸少了。”
季溫顏聽到陸黎川的名字,眼裡劃過一抹失落,看著他說:“你放心,我和他沒什麼,隻不過今天恰巧遇到了,怕他出什麼事所以才跟著的。”
墨斯沉著眸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看樣子今天還得麻煩你照顧他了。”
季溫顏被折騰的一點睡意都沒有,所以也就點點頭,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看著往樓上去的墨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們兄弟兩的關係,好像不怎麼好。”
墨斯停下腳上的動作,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說:“他既然都告訴你了,也沒有再說一遍的必要,易簡他……還是個孩子,容易衝動,也容易將情緒暴露出來,如果你們兩個之間沒有關係,我希望你能離他遠點。”
不知道為什麼,易簡和季溫顏同時出現都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從剛剛易簡的那句夢話,他確定了那種不祥的預感正在發生,那就是可能易簡喜歡上了季溫顏這個女人,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敢想象陸少會是什麼反應,而他又要怎麼做。
季溫顏就算再傻也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皺了皺想解釋,但還是沉默了,可能過了今晚就不會有交集,她又何必說那麼多顯得欲蓋彌彰?
這一夜季溫顏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彈半分,途中易簡口渴的時候給他倒了杯水,就這樣直到天亮,墨斯從樓上下來,看著一臉倦容的女人,頓了一下,淡淡說:“我去做點早餐,吃完再走吧。”
季溫顏搖了搖頭說:“不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墨斯定定的看了她兩眼,同樣搖著頭說:“易簡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如果他醒來後發現在我這裡,肯定會發脾氣的,如果你想我們兩兄弟越鬨越僵,那你走我不攔。”
說完後也不看她,直徑的走進廚房。
墨斯說的也沒錯,如果易簡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在最恨的人家裡,肯定會萬分惱怒,依他的脾氣也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想到這裡季溫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問了他洗手間在哪,就去清醒一下了。
過了好一會沙發上的男人悠悠醒來,皺著眉頭看了眼周圍,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醒來?”墨斯看了眼揉著眼睛的男人,淡淡的問了一句。
易簡聽見自己熟悉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發現他在的地方竟然是墨斯的彆墅,而那個男人卻站在一旁看著他,破碎的記憶讓他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裡不禁一陣懊惱,揉了揉太陽穴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既然來了,吃點東西再走吧。”墨斯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臉上也是麵無表情,好像是在對著一個陌生人說話。
易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眼看著就要往門口走去了,誰知身後的男人又說:“你帶了人過來卻不帶走?”
墨斯見他停頓了身子,指了指衛生間說:“季溫顏。”
易簡眉宇擰的很緊,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失態,還有那一股腦的發泄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那個女人,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帶著她來到這個男人的彆墅,這一切都要偏離了他的掌控,這讓他很不爽。
衛生間的季溫顏用冷水洗了把臉,腦子瞬間清醒了好多,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走了出去,卻發現原本睡著的易簡已經醒來了,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不禁皺了皺眉,打破僵硬:“既然醒了,那我先走了。”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她不適合插手太多。
季溫顏走出彆墅後卻擰緊了眉心,看著眼前的分叉路,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好像這裡過往的車輛也很少,大多數都是私家車,輕輕歎了一口氣,隻得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然找彆人問問路吧。
身後兩個男人都站在門口看著她,墨斯麵無表情的說:“從這裡走到雅之需要兩個小時,如果要打車要走一個小時之後才有,你忍心看她就這樣走回去?”
易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出賣了他現在的思緒,墨斯挑了挑眉將一把車鑰匙扔給他,轉過身往彆墅裡走,淡淡說:“不是為你,畢竟那是陸少的女人。”
易簡在聽到陸少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一緊劃過一絲不悅,嘴角掛起一抹譏諷的笑,看著手裡的車鑰匙很想就這麼扔了,但是又看見不遠處的女人孤獨的背影,還是忍耐住恨意,將車庫裡的蘭博基尼開了出來。
季溫顏看著停在自己麵上的車子先是一怔,隻見易簡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上車。”
這樣的場景在昨天也上演過,而現在的處境和昨天也是一模一樣,隻不過心境不同,她記得他的是一輛白色跑車,停在酒吧門口沒有開,現在的這輛車應該是墨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