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將遇到易簡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是因為心虛什麼的,而是覺得並沒有那個必要,畢竟他們之間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說了隻會讓他更不爽而已。
男人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眉宇緊皺在一起,眼裡劃過一絲幽冷,林唇遷出一抹寒笑:“老家夥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季溫顏一愣,想起原先明奈香和她說的話,看來隨著離明奈香十九歲的生日,那個所謂的什麼星野繼承人將會引起很大的波動,如果真像他們所說的,那個男人想將她帶回去去做這個繼承人,那麼在明奈香十九歲之前,肯定會頻繁的來找她。
“既然是星野的人,怎麼輕易將你放回?”男人找到了她話裡的漏洞,像安井這樣不到目的不罷休的人,又怎麼輕易的將到手的東西給放過
季溫顏腦子一轉,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死活不同意去的原因吧,他們也沒有動手綁我,就放我走了,說下次會親自來找我。”
這樣說應該沒有什麼錯吧,雖然和事實有點出入,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這件事情給圓過去。
陸黎川林唇上的冷笑消失得一乾二淨,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原先的盛怒也被他掩藏的很好,沉寂了半會,男人才冷道的開口:“從明天起,不能離開彆墅半步。”
“為什麼?”女人想也沒想的就問出了口,她不明白,就算是因為那個男人會派人來抓她,但也沒有嚴重到需要禁錮她的地步吧,難道以後就隻能在這個彆墅裡走動了,那豈不是要荒廢了她。
顯然女人的反問引起了男人特彆的不滿,陸黎川的臉色漸漸的難看了起來,看著她低沉危險的說:“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生氣的話,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季溫顏也不是那種喜歡逆來順受的人,所以在有些時候,脾氣上來了還是會反駁幾句,就像現在:“我不要,我可以白天出去,你也可以找人跟著我,為什麼要一直待在彆墅裡,真的會很無聊很悶,我不想。”
男人眉梢一挑,渾身散發著冷意,睨著她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修長白淨的手指倏地捉住女人的下巴,力道不輕重,但還是讓季溫顏有些吃痛,倔強的將小臉扭到一旁不看他。
男人盯著她的臉,俊美的臉上掛著冰冷的寒霜,好像對於她的不聽話顯得特彆不滿,空氣中也彌漫起了令人窒息的氣息,兩個人僵持了一會,陸黎川眯起的眸子溢出一抹冷絕,看著她毫無溫度的說:“有些話我並不想說第二遍,還有今天的事,在我沒有生氣之前,你最好學會乖乖聽話。”
季溫顏聽見他這樣說,心裡一陣委屈,明明受到傷害的是她,為什麼感覺還是她的錯了,這好像還是兩個關係變好之後第一次這樣對她,這樣淡漠冰冷的語氣,讓她瞬間感覺回到了兩個月前,不,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那個令她十分不想回憶的過去。
“你永遠都這樣,會自己做決定,永遠也不會問我的意思。”季溫顏甩開他的手也不看他,直徑的往樓上走去。
陸黎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陸少。”這時冰耀神色緊繃的走到他的麵前,將手裡的文件袋交給他說:“恐怕這一次關於安井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陸黎川眉心微皺,接過文件袋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將裡麵的文件拿了出來,倏地,男人的眸子像是啐了毒一般,寒冷異常,周身散發出嗜血的氣息。
男人墨黑的眸子眯成一條直線,俊臉如同掉進深淵一般冰冷異常,倏爾,林唇微啟冷冷的問:“這份資料你從哪裡調查來的。”
“在來中國之前,我就懷疑了,所以臨走前特意吩咐了鬼門去調查安井背後的勢力,今天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他來了。”冰耀說到他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冷絕,俊臉緊繃在一起,好像遇到什麼特彆棘手的事情一樣。
陸黎川握著文件的手指骨節泛白,嘴角噙著的冷笑顯得有點殘冷:“十年了,看來他並沒有死。”
“沒錯,十年前那場大火並沒有燒死他,陸少,我調查到這十年來,他一直隱匿在世界各處,培養著自己的勢力,恐怕十年的時間讓他變得比以前更強了。”冰耀臉色有些難看,那個男人竟然沒死,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這一次的事情也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料。
“嗬。”陸黎川冷冷一笑,將手裡的資料倏地撕碎,散落在地,眸子望向遠處寒冷中帶著一絲哀傷,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恨意:“他和安井的關係。”
“其實在安井公開和鬼門對著乾的時候,我就懷疑他背後會不會有另一股勢力,果不其然,安井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就是因為他,而他願意和安井合作的原因,那就是因為你。”
冰耀看著他,其實當他將資料遞給陸少的時候,陸少已經明白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遍,因為關於那個男人,可以說是他們最為痛恨的一個。
男人聽到他說的話沉默了起來,淡漠的神情有些緊繃,起身來到落地窗麵前,眸子望向窗外一片黑色不知名的地方,臉上恢複一慣的淡漠:“幫我約安井,這一次,我要親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