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後,金烏高高的掛著天空的最高處,照耀的人們昏昏欲睡,就連府中的日常守衛也是有些鬆散懈怠了些許。乘著這個機會,沐吟歌偷偷的從沐府溜出,朝戰凝淵的府邸跑去。
然而,去見戰凝淵的路程一路上卻是出奇的容易。
“臣女沐吟歌,與四王爺有約,此日特來拜見四王爺,勞煩小哥幫忙通稟一聲,臣女感激不儘。”
“原來是沐小姐。來吧,快往裡頭請。”
在四王府的門口,沐吟歌剛剛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一直後在門口的王府小管家便是迎了上來,將沐吟歌請了進去。
見此情景,沐吟歌心中不禁是充滿了疑惑。
也不知道是因著上次的事情還是戰凝淵特地交代了一番。在剛剛曝出了自己的姓名和來意之後,這幾人與這小管家竟是沒有絲毫的驚訝,甚至連盤問都沒有盤問一番,便是直接的將自己放了進來。
然而,既來之則安之,縱使心中有萬般疑問,沐吟歌倒也並沒有說出來,隻是靜靜的跟在管家的身後,一言也不發。
“姑娘請先進去裡麵候著吧,王爺今日尚且還有些事情要商談,方才王爺囑咐過小老兒,說是倘若姑娘要來,便先請姑娘到書房中靜待片刻。”
走到了戰凝淵的書房門口,那小管家畢恭畢敬的朝他行了個禮,隨後便是退下了。
“如此這般有勞大人了。”
見那人即將自己帶到地方便是要離開之後,沐吟歌微微的朝那小管家到了謝,便是安靜的在戰凝淵的書房中等他。
隻不過不知這戰凝淵在和何人商談事情,自從沐吟歌到書房中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然而卻是還不見戰凝淵的身影。
終於,沐吟歌等的有一些不耐,便是開始打量起來戰凝淵的書房。
這書房布置的倒是和沐吟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戰凝淵其人,總是給沐吟歌一眾壓迫的感覺,壓迫的… … 令沐吟歌有一些懼意。
他就像一把鋒利的劍一般,一個眼神,一句話,乃至呼吸,就令人如同被萬箭穿心又或是有一把青風裡劍架於自己的頸上。
讓人喘不過氣來。
沐吟歌本以為戰凝淵的書房也如同其本人一般,充滿了淩厲,桀驁的氣息,然而這屋內的擺設倒是有一些出乎沐吟歌的想象。
窗台上擺放著一座青瓷花瓶,花瓶中的梅花帶著些許的清香,沁人心脾。屋中掛滿了些許字畫,山水蟲魚,花鳥走獸。卓案前還有一盅熏香靜靜的燃燒著。
如此看來,看起來倒像是一名溫文爾雅的書生才子,倒不像是出自與一名戰神。
沐吟歌有些不受控製的站起身來,環顧這戰凝淵這牆上的畫,有些是出自名家之手,有些卻是認不出出自何人之手。
忽熱,沐吟歌的視線凝固在了一張畫卷的背後。
此時,正值午後,陽光透過窗欞斜射進戰凝淵的書房之中。倒是有些恰巧的照射在這幅畫上,露出了斑駁的影子和些許銀光。
沐吟歌從下便是學習過些許奇門遁甲之術,見此,自是明白了什麼。
光影分布不均,這便是代表著這幅畫後麵的牆麵不是平整的——這便是意味著這幅畫之後怕是藏著暗格之類的東西。
而這透過畫卷邊緣折射出的銀光更是使沐吟歌篤定了他的猜想,這畫卷之後,定然是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