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首先看到這石桌上淩亂擺放的花枝,修剪的亂七八糟,“呦,嫻妃姐姐不是向來善於擺弄這些花花草草,怎麼今日臣妾看著這桌子上淩亂的很啊。”
“不過哀家看這瓶插的不錯,很是賞心悅目。”太後看到原本嫻妃插弄的一瓶,誇讚說。
嫻妃看了一眼身後的沐吟歌,“皇額娘儘管取笑臣妾,臣妾這手法在皇額娘麵前擺弄豈不是班門弄斧。”
太後笑了,一抬眼便看到了正站著的沐吟歌。
“這丫頭是,怎麼麵生的很。”
沐吟歌往前走一步,對太後做個禮,“臣女沐吟歌拜見太後。”
“沐吟歌……”太後覺得這名字有幾分耳熟。
麗妃便言,“前任宰相沐庭便是她的父親。”
太後這才恍然大悟,“哀家記起你了,你父親被沐安那奸佞小人害的淒慘,哀家還記得是你那日揭露了真相才還了你父親的清白。”
沐吟歌一聽便退下,聽了父親的事情她就心酸,此時聽太後這麼說父親,心裡感動非常,“臣女謝太後懷緬。”
“臣女自小被外公撫養長大,臣女的外公名叫鳳國安,鬥膽請問太後是否還記得?”
鳳國安?這個名字在太後腦海裡轉著,那可是當朝元帥,二十五年前她隨先帝南巡,路上遇有人追殺使她和皇上分開,若不是他即使出現為她擋下那一箭,想必也不會是今天這番局勢。
這位竟然是鳳國安的外孫女?太後仔細打量這麵容,她曾見過鳳國安的女兒,到真和她母親長得及像。
“鳳國安,那可是一代元帥,那你外公現在呢?哀家隻知道他已卸甲歸田,卻不知如今過得如何。”太後說。
“還得太後掛念,外公如今已歸隱山林,安度晚年。”沐吟歌依舊跪在地上,說起外公心裡便有絲暖意。
她的命自是外公給的。
“可憐的孩子哦。快起來吧。”太後對沐吟歌起了一片憐愛之心,念在當初她外公曾舍命保她母子,也該對著可憐的孩子好些。
沐吟歌站起來,太後便讓她坐在身邊,眾嬪妃皆驚目。
按理說太後第一次見她,縱使是王公大臣之女也未見太後如此對待。
“哀家的女兒都已遠嫁,哀家見你便心裡歡喜,你有空可以多進宮陪陪哀家。”太後一臉慈愛。
嫻妃見狀便說,“太後不知,皇上正有意將沐姑娘賜給四王爺做王妃,等吟歌嫁與淵兒,便得以隨時進宮陪伴太後了。”
太後笑的更甚,“是嗎?哀家早聽皇上誇她伶俐聰明,淵兒從小便不愛言笑,她倆自也相配。”
一直做一旁的麗妃心裡怨及了自己怎麼就今天帶太後來見了這沐吟歌,又看到嫻妃那一百八十度態度的轉變,便怪裡怪氣的說。
“嫻妃姐姐,臣妾怎麼聽聞是姐姐嫌棄這丫頭出身低微,並不想讓四王爺迎娶,反倒還有意禦史大人家的千金。”
麗妃這拐著彎的說嫻妃謀劃深,倒讓嫻妃心下一驚。
太後狐疑的看著嫻妃。
“麗妃娘娘怕是聽了何處的風言風語,嫻妃娘娘知道四王爺喜歡沐小姐,這才不管身子不適還是要親自教沐小姐行為舉止。那日還特意辦了家宴讓沐小姐同王爺進宮歡聚一堂。”
蘇音為嫻妃辯解。
“吟歌?是這樣嗎?”太後問沐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