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淮軒心下欣喜,雖然李令不得用,最後還是被戰凝淵爭了功,不過這李福州還是得用,果然識時務者最得力。
京中另一府中,李福州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名男子身邊。
“事情辦的怎麼樣?”男子悠閒的品著茶,慢悠悠的問。
李福州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老臣已經將信條用信鳥傳給六王爺,明日突厥大臣便會與六王爺相見。”
男子點頭,很滿意的放下茶杯。
“那,犬子之事……”李福州小心翼翼的問,他聽聞皇上已經知道淮南地區治水無效,隻怕會怒譴李令。
男子冷哼一聲,“還未說他無用,你倒是還有臉問!”
李福州立馬恭敬的說,“還請榮親王息怒,不是犬子無用,而是六王爺那邊計策不當啊,老臣一心為了親王辦事,還請親王看到這份苦力上,幫襯犬子一把啊。”
這位男子便是榮親王,“不用這麼擔憂。你對本王的衷心,本王明白,如若皇上怪罪,本王自然會勸諫,你隻需要把事情做好,李令便不會有事。”
“老臣明白,謝過榮親王。”李福州大氣不敢喘一聲。
榮親王一身黑衣,站起身打算離開,“本王先走了,你且顧好明天的事情,不能出一些差池,一定要順了本王侄兒的心意。”
這話的深意所指,李福州自然是明白的,“老臣明白該怎麼做,恭送王爺。”
在榮親王離開後,一直候在外麵的小廝這才敢進來,扶著李福州,“大人您還好嗎?”
扶李福州到座位上,“榮親王覬覦王位許久,本官既然決定一開始就投靠他這個後台,便要一切都應這,不過如今戰淮軒這個槍把子出現,倒也讓本官安全不少。”
李福州混跡官場二十餘載,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他在心中權衡這利弊,眼中多些謀劃。
“大人高明。”小廝奉承,“明日之事大人安排的,奴才都已經辦妥。”
“你下去吧。”李福州說。
看來今夜也黑不了太久了。
第二日沐吟歌醒來,看到自己竟然在戰凝淵房中,頭還有些痛。
記起來原來是昨夜小酌幾杯,自己已經不勝酒力,在戰凝淵懷裡竟然睡過去了,想想真是有些害羞。
“阿諾。”沐吟歌輕喚下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氣色比起前幾日好了許多。
阿諾端著洗漱的用具進屋,幫她梳妝便忍不住打趣,“王妃,依阿諾看,彆院您的那間屋子,也應該吩咐收拾進來了,這幾日王妃又不去住,豈不荒廢了?”
“阿諾,你竟然還打趣我……”沐吟歌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
笑著幫沐吟歌梳洗,阿諾看到王妃和王爺如此恩愛,心裡也歡喜。
“戰凝淵呢?”沐吟歌問。
“王爺一早便去城郊安排難民的事情了,想必到晚上才能回來了。”阿諾回應。
那麼得需要忙一天……沐吟歌若有所思,自她出宮已經有了兩三日,這下可算可以騰出空去尼姑庵裡看看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