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吟歌幽幽的說,她平時與唐湛不過點頭之交,又怎麼可能是專門來找她的。
話音剛落,一襲紫衣男子翩翩走進屋裡,“沐姑娘這樣逐客可就有些不地道。”
阿諾識趣的退下,並為唐湛端上一杯茶。
沐吟歌這才坐起來,“哦?吟歌沒尋思唐公子是來找吟歌。”
“咱們都相識這麼久了,彆總那麼客氣,你叫我唐公子我都覺得彆扭,你可叫我唐湛也可喚我湛哥。”唐湛平日便善於與人交際,露出迷人的笑和沐吟歌拉進距離。
“那湛哥,也可喚我吟歌,到彆太生分。”沐吟歌回笑,罷了又坐回軟榻上嗑瓜子。
唐湛一旁站的有些尷尬,“吟歌,你還在生戰凝淵的氣?”
“吟歌如今還算寄宿在平南王府,又怎麼敢生平南王的氣呢?”沐吟歌不經心的說,她本來就沒有真生氣,不過就是衝戰凝淵擺個臉,測試在他心中分量。
“瞧你這話說的,你都不知道昨夜他到我府上,喝酒後連連叫你名字說自己做錯了。”若不是戰凝淵此時在門外偷聽,他還真想好好嘲笑昨夜戰凝淵的麵目。
“哦。”沐吟歌淡淡應下,絲毫沒有半點起伏。
唐湛有些為難的看向門口,看到戰凝淵著急的抓耳撓腮模樣,心裡為自己歎口氣。
怎麼感覺這個沐吟歌比嫂嫂莫媛還難搞?
“唐湛你若是把話都說完了,那請您回吧,吟歌有些乏了。”沐吟歌懶懶的說。
“彆介啊,吟歌今日我可不會白來一趟,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唐湛想起自己還準備一個禮物,看沐吟歌有些不耐煩,忙的擺出來。
“哦?”沐吟歌輕眉一挑,她知唐湛真實身份乃唐家堡二當家,手裡定有珍寶,便來了興趣。
唐湛喚一聲,“秦立出來。”
一聲令下,便忽而出現在眼前一位威嚴莊重的男子,“主人。”
沐吟歌一驚,她聽聞過因唐家堡原身是唐家和秦家人一起創立,最後秦家人歸隱,唐家堡堡主為了緬懷秦家人才將一批隱衛名諱為秦。
而秦性隱衛都是上等隱衛,據她了解,除了唐家堡江湖上誰人都沒有如此衷心者。
“湛哥哥這是何意?”沐吟歌輕啟櫻桃小嘴,一臉乖膩。
“你與戰凝淵自是因為白芷這個暗衛不快,我便送吟歌一名上等隱衛,還望吟歌彆再生氣了。”唐湛誠懇的說。
沐吟歌眼裡一亮,她早就聽聞唐家堡隱衛的厲害,不過沒想唐湛竟會如此大方,激動的站起來,但又打量唐湛幾眼,“難不成又是戰凝淵讓你派一個人做我身邊眼線?”
“吟歌!可不能這樣連同我的,好歹我也是二當家,秦立,從今天開始沐吟歌便是你的主子。”唐湛最討厭被人冤枉,當即立下讓秦立認主。
秦立立馬衝沐吟歌恭敬鞠躬,“主子。即日起秦立以主子之命馬首是瞻。”
“哦?”沐吟歌狐疑看唐湛一眼,“那我的話,他都聽?”
“你這是在小瞧唐家堡隱衛的衷心!”
“好。”沐吟歌想試試,“秦立,你現在立馬消失。”
一瞬間,原本立在這的男子便不見了,沐吟歌心中暗道,憑這功夫就比白芷好一些。
有了秦立在側,有些事情也好辦很多。
“謝過唐兄,這禮物吟歌收下了。”收了人家的禮,沐吟歌多少擺出一副好臉色。
“那戰凝淵……”唐湛試探的問。
沐吟歌衝門口喊到,“我本來就不是真生你的氣,你還躲著乾什麼!”
這下戰凝淵才走進來,輪到唐湛吃驚,“吟歌,你又不通功夫。怎麼知道他在門口?”
“秘密!”沐吟歌詭異一笑,她為他縫製的淩霄花香包的味道早就傳進屋裡了,自小對味道便敏感,她怎麼會察覺不到?
“你以後還這樣對我嗎?”沐吟歌轉臉看著戰凝淵。
戰凝淵哪裡還有半分氣勢,伸出手指發誓,“從這以後,本王事事都信你,你若不喜歡白芷,本王這就把她收回。”
“不用!昨夜白芷便與我割血認主了。”沐吟歌現在正缺能用之人,她才不會輕易放棄每一個呢。
“那你這是原諒本王了?”戰凝淵不確定的問。
沐吟歌點點頭,“本來就沒有真的怪你。”
對上戰凝淵開心的眼睛,沐吟歌心裡有些發虛,如果有日他知道自己早已瞞著他去尋淑妃,戰凝淵你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