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廂的氛圍安靜的可怕。
安以沫想找話題,可是看到閆湛緊抿著的唇,神色沉重。
安以沫也陷入了沉默,她整個人倚靠在座位上,眼眸低垂。
閆湛也從餘光中瞥見了沉默不語的安以沫,她麵色沉靜如水,幾縷碎發微微卷起,垂在她臉龐兩邊,瞧著明媚秀美,她的眼睛微微看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此刻的她在想著什麼?
閆湛忽然有些後悔讓安以沫來參加這次的同學會了。
那個男人……
時間回溯到聚會上。
在徐明珠帶著安以沫離開時,就隻剩下葉寄鬆與閆湛了。
開始葉寄鬆與閆湛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閆湛神色一直溫文爾雅,直到麵前的這個男人談論著安安以沫時,那眼裡難以掩飾的情愫,他看著葉寄鬆的眼神也變了,目光帶著難以嚴肅的審視。
是的,審視!
葉寄鬆渾然不覺,或者說,他也感覺到了閆湛對他的態度改變了,他依然說道,“閆先生,我這次回來,不僅僅是繼承家族企業,最重要的是,我喜歡的人她也在這裡。”
閆湛嘴角含笑,儘顯風度,對於葉寄鬆拋來的話題,並不打算接。
見閆湛不開口詢問,葉寄鬆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當年離開以沫,是我這一輩子最痛苦的決定,這次回來,我要挽回當年所犯的錯誤。”
葉寄鬆坐姿很是端坐,神色文雅持禮,說出來的話在閆湛看來簡直是難以等之大雅之堂。
接收到葉寄鬆類似挑釁的話語,閆湛卻是隨意往後一靠,慵懶儘顯,卻也遮擋不住一身的貴氣儒雅至極的氣質。
“葉先生難道不知道嗎?我跟以沫已經結婚了!還是說,葉先生想知三當三?還真是不知廉恥!”
閆湛的話語裡飽含嘲諷。
葉寄鬆神色一頓,他伸手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語氣堅定,“閆先生,我並不認為,你能夠給以沫好的生活!閆先生,我回來的時候調查過,你與以沫是相親時認識的,甚至以沫與你結婚,隻是為了反擊那個陳建明。”
閆湛臉上的笑容消失,“哦,不管怎樣,我現在是以沫的丈夫,葉先生,請你以後遠離我的妻子!”
他冷著臉的時候,極為氣勢逼人。
聽著閆湛的話,葉寄鬆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如果他能夠提前一個月回來,就能改變這一切了吧…
葉寄鬆瘋狂的嫉妒麵前的男人!
閆湛自然覺察到了葉寄鬆的情緒變的低落,他神色冷淡,“時候不早了,我得帶我的妻子回去了。”
葉寄鬆想起身追上去,卻看到閆湛過去時直接挽住了以沫的纖腰。
隨後,他不知在安以沫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兩人挽著手便這般離開。
臨走時,安以沫轉過視線,與葉寄鬆目光對視,那一刻,葉寄鬆心神激蕩,他正想開口,安以沫隻是朝他揮了揮手,便被閆湛帶走了。
安以沫一離開,葉寄鬆神色陷入了頹廢之中。
他一臉頹廢的給自己倒了酒,猛的灌了一口。
就這樣,沒多久一瓶酒就見底了。
他就這樣錯過了嗎?
不,他好不甘心。
……
閆湛把車開回小區時,安以沫已經靠在車上睡著了。
他小心的將安以沫抱了起來,動作輕柔無比。
待閆湛將安以沫抱回房間,剛將她放下時,安以沫悠然醒來。
掃了一眼,安以沫才發現居然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