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的一聲輕呼,讓閆湛臉色驟變,他連忙從她手裡接過袋子,拿起她的手細看起來,“怎麼了?”
安以沫搖頭,“我沒事的,剛剛隻是不小心碰到了紅薯就被燙了一下而已。”
“怎麼不給我拿?”明明應該是指責,他的聲音卻滿含寵溺與無奈,“我記得車上有藥箱……”
安以沫小聲辯解道:“我隻是剛剛不小心碰了一下,沒多大事。”
以前她忙於工作回家後,繼母不僅讓她做家務,還要她忙於做飯,那時候她的手也沒這麼嬌貴。
可自從與閆湛結婚,家裡的活基本都閆湛包了。
即使有需要大掃除,也是閆湛請的鐘點工,而洗衣做飯這種,大多都是閆湛在做。
就連她的護膚品都是閆湛給買好的。
也不知道閆湛給她買的什麼牌子的,這段時間,她的確感覺到用了這些護膚品,她的皮膚變得很嬌、嫩。
閆湛牽起了安以沫的手向回走,“以後吃什麼跟我說,我給你買……”
安以沫在後邊跟著輕聲道,“我是看到烤紅薯很香,就想買給你嘗嘗的……”
閆湛止住了腳步,他狹長而深邃的眼眸直直望著安以沫。
頭頂的夜空晦暗如濃墨,他的眼卻仿若攬了星霜的月亮,明淨、璀璨的耀人。
“給我買的?”他的嗓音低沉,眉宇舒展,溫柔似水。
“是啊!剛買的呢,你快嘗嘗,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閆湛低頭看了看安以沫的手,安以沫攤開手心,“你看看嘛,我的手已經沒事了。”
白嫩的手心,有些許燙紅了,不過,卻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閆湛還是拿著她的小手輕輕吹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說話間,他的目光似乎掃過不遠處狼狽離開的背影,額前流落而下的黑發為他淩冽的俊美更增幾分迷人,
他沉靜的麵容終於有了點可以說是孩子氣的、得意洋洋的淺笑。
那最後一份海鹽蛋糕卷被他買走了又怎樣?以沫可是給他買了烤紅薯!
他回眸對著安以沫勾唇,“我們一起嘗嘗。”
說著,閆湛將包裹著的袋子打開,裡麵赫然是一個烤製金黃的紅薯,紅薯有些許裂開,金黃色的肉泛著紅薯獨有的香味。
看著手裡的紅薯,閆湛盯了一會。
而在他們不遠處,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正提著望遠鏡看到了這一幕。
車裡薛城急的直撓頭,“完了,閆總,該不會直接就這麼咬吧?”
旁邊的黑衣保鏢眉頭更是擰著,“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都不知道貨源,怎麼能直接吃!”
薛城一臉無語,“現在是計較貨源的事嗎?這烤紅薯能直接上嘴咬嗎?吃紅薯可是需要剝皮的……”
不過,他們的閆總隻怕不知道的了……
作為閆氏家族的掌權者,創建的商業帝國,名下的產業數不勝數。
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締造了商界許多的無上神話的閆總,他吃烤紅薯的確是不清楚剝皮。
“薛助理,你快給閆總打電話!”保鏢也覺察到了這點,一臉緊張催促著。
這次約會的事,要是因為這一點小事弄出笑話,那他們這個月二十萬的獎金可就沒了!
薛城正拿出手機。
而那一邊,閆湛卻是定定的看著手裡的紅薯,安以沫見他不動,伸手接過來紅薯,輕輕一掰,紅薯便成了兩半,她遞給了閆湛另一半,“喏,我們一人一半,我吃小塊,你吃大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