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後的張勇,江蘊究竟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直到安榮嬌又扯了扯江姝的袖子,江姝才停止想這些費心神的事情。
蔣雲寧關心道:“怎麼,姝妹妹是不方便告知於我們嗎?”
江姝:“不是,隻是我為人粗苯,怕講述得不夠完善,剛剛在心中組織語言罷了,若是眾位姐姐不嫌棄,我願意為姐姐們講述一番。”
於是在一眾亮晶晶的眸子期待的注視下,江姝才將心中早已經加工好的江望遠和這具身體的生母的愛情故事講述了一番。
江姝雖然從來沒去過晉州,但是並不妨礙她將江望遠當時前往晉州的路途說得多麼險象環生,自己的母親又是多麼果敢善良,才能在到處都是虎豹豺狼的山林中將江望遠給救回來。
救回來之後,自己的母親又是如何悉心照料江望遠最後從晉州嫁到京中。
這期間的一波三折,直將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了過去。
就連江芸也被楚怡然拉著兩人一手一塊桂花糕坐在人群外圍,一邊津津有味地聽一邊吃。
沒人來和江月說話。
江月本來以為眾人會共同指責她,到時候她就可以再將賣賣慘,表示自己也不過是為了大家好。可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問她。
花廳中女眷眾多,一大半人都湊過去聽江姝講故事了,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幾個人一起聊著天。氣氛好不融洽。
唯獨剩了她,一個人在這繁鬨的花廳中像一隻漂泊的孤舟。
比咒罵更讓人氣憤的,是忽視,因為忽視就意味著別人從心底裡看不起你,甚至不想與你多費口舌,而自己的一腔怒火或者滿腹辯解之詞都將無處訴諸。
江月緊盯著江姝的方向,看著她遊刃有餘地招呼著各位高丨官女眷,江月慢慢收緊了手指。
不過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雜丨種,江姝她憑什麼?
江月的目光太過灼熱,江姝很快就注意到了江月那不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