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夫人的話,張婉再不情願隻能硬著頭皮出去。自家的弟弟什麼性格她再清楚不過,從小就被慣得無法無天,萬一真讓張永再江府牌匾上潑了糞水,老夫人明天就敢讓江望遠休了她。
因此這個麵,她是不出也得出,
大街上擠滿了人,都是聞風而來看江府的笑話。
由於張永身後家丁手上都拿著一桶糞水,一時間也沒人敢靠過來,隻敢遠遠地伸長了脖子在後方觀望。
“永兒,你這是做什麼?”
“張婉,你還好意思問我?!”
張永氣得咬牙切齒。
“我不過是從你那裡拿了一點銀錢,你至於把我新開的鋪子給砸了嗎?咋了,咱爹媽供你吃給你穿,還讓你嫁進江府,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那銀子我有說讓你非拿不可嗎?你自己舔著臉送過來,現在又來砸我的鋪子,天底下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嗎?爹媽養你還不如養一條狗!”
張永的話如同倒豆子一樣一句一句往外蹦個不停,愣是將張婉說得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最主要的是張婉已經完全被說懵了。
還是李媽媽扯了一下張婉的袖子,張婉才反應過來。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說什麼......什麼銀子,我幾時給你......拿過銀子?我嫁進江府了怎麼可能還拿銀子貼補娘家?”
她暗示著張永,拿銀子貼補娘家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希望張永能夠理解她的意思,不要把這家事情鬨到台上來。
可惜張永完全沒有領悟她的意思,反而氣得更狠了。
“現在還裝傻充愣是吧,那五千兩銀子不就是你之前拿給我的嗎?現在都被你砸完了,老子也不用還你了,你戲弄了老子一番還想好好當你的江家夫人?呸!休想!”
張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今天就讓你們江家人都知道你就是一個拿著夫家的錢給娘家貼補的破鞋!等著,你要是被休了,我勸你最好別回張家,不然老子就把你嫁給老鰥夫!”
張永又咒罵了一番才說道:“今天我給你們江家老夫人一個麵子,就不往你們江府的牌匾上潑糞水了,但是!”
張永舉起手,又重重放下。
“潑他們江府門前!”
“不,不要!”
張婉連忙喊到,她揮舞著手臂衝出門外,可惜張永身後的家丁下手更快,隻見一雙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曲線,一桶桶糞水便在地上激蕩起了一篇優美的樂章。一道道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在周遭此起彼伏地響起。
張婉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糞水被潑到地上又濺起,那一瞬間好像時間靜止,直到她感受到臉上的涼意和鼻尖的惡臭才猛然尖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喜鵲驚慌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老夫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