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這話就差直接說張婉讓李媽媽去給自己做事,等事發之後又將自己給摘了個乾淨了。
李媽媽麵色煞白,她張了張那張乾癟如枯葉的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隻能機械地重複道:“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自作主張。都是老奴的錯......”
張婉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嚨,亦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辯解。
江望遠的臉色越來越沉,頂著眾人的眼神,過了好一會兒,張婉才繼續說道:“李媽媽賣掉了莊子,隻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我。”
江姝臉上的神色變得很奇怪:“母親的意思莫非是,李媽媽自個將城南的莊子賣了,又自個將那三千兩銀子做主貼補了母親的娘家,而母親看著李媽媽拿給自己的三千兩銀子,以為是憑空出現的,因此隻高高興興接了,卻沒有多問這些是從哪裡來的是嗎?”
張婉麵色慘白,她說道:“我不知道府裡的賬上拿不出三千兩銀子,我以為李媽媽挪用的是賬上的銀子。”
此話一出薑淑蓮的臉色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江姝:“母親莫不是磕到了額角,因此得了失魂症?忘了今日早上還因為想將賬上缺錢的事情而做假賬想嫁禍給嬸嬸?”
張婉徹底說不出來話了,這下在場的人就沒有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了。
江望遠放在兩邊的手青筋暴起,他忍了又忍,才沒有上前給張婉一巴掌。
老夫人沉沉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推諉自己的罪責,張婉,這就是你一家主母的風範嗎?”
江望遠麵沉如水,被愚弄的怒氣讓他本來還有鬆軟的心下一下子就有了決斷:“要麼和你娘家斷絕關係,要麼你後半輩子救待著這裡,你自己做決定吧。”
頂著老夫人和江望遠的眼神,張婉知道她肯定是要做出一個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