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身上有帝王劍,有先斬後奏的權利,隻是,回京之後,要將奏疏呈給皇上的。
所以,高湛這塊,李順得找到足夠的證據再下手,不然,回京之後,沒有證據上交,即使楊昀再護著,怕堵不住朝堂上的悠悠眾口。
“是,卑職這就去辦。”
謝宴不敢再多說什麼,退出府衙,去給災民分發糧食。
沒過李順,李順交給謝宴徹查河道工程款的事情,謝宴也查的差不多了,將賬本交給李順過目。
裡麵清楚的記著,賬目上一百六十萬兩,而太守府隻下發了八十萬兩,也就是說,一半的工程款都進了高湛的口袋?
“好大的胃口!”
李順看了賬目,暴脾氣又控製不住了,接手工部尚書後,他特意查了卷宗,每年朝廷的賑災款是兩百萬!
也就說明,朝堂上,有人吃了回扣,貪墨了四十萬兩。
五年當中,朝廷一共下發賑災銀兩三百二十萬兩,用於修築運河的建防洪堤的。
“查,不查個水落石出,我李順透頂的烏紗帽不要了!”
謝宴聞聽,驚愕的看向李順:“大人,一查到底啊?”
李順眼珠子一瞪:“廢話,不一查到底,我查它作甚!”
謝宴的臉白了白,心中叫苦不迭,當初怎麼就選了主薄這個差事,平時沒有什麼油水也就算了,現如今還要查案子。
那是能查的嗎,要是真較起真來了整個濟遠城,上到太守,下到運河閘官,沒有一個身上是乾淨的,他等我把整個濟遠城得罪了。
最可怕的是,還有京城的那位呢!
這個差事誰願意當誰當,他,不乾了!
“大人,我做不到啊,您還是另請高明當主薄,我要辭官!”
主薄說完,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你,怎麼這麼沒上進心,這件事情辦成了,我請求皇上,讓你當濟遠太守!”
李順見謝宴打退堂鼓,想利用升官加職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