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鬨到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被後麵追上來的葉寒遇捉回去時,座位上隻剩下劉凱文一個人。
劉凱文和我們吐槽完聶奕剛下飛機,不好好休息調時差,就帶妹子卻開房,也不怕猝死,就追著我問徐浩那邊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還和我打聽沈夏的工作,現在又好奇徐浩的八卦。我再遲鈍的神經都察覺出劉凱文對沈夏的關心有些異常。
我怕他多事,立即警告道,“那是他表妹。沈夏那邊,你彆亂說一個字。”
劉凱文被我的嚴肅臉弄的有些尷尬,低頭喝了一口酒,“還用你說嗎?我才沒那麼無聊呢。”
我看聶奕都走了,這裡也沒我什麼事,就把醉癱的葉寒遇交給劉凱文後起身走人。
結果我剛走到酒吧門口,葉寒遇就已經推開劉凱文,一路追了過來,並再次抓住我的手。
我回頭看劉凱文也追了出來,但不敢攔葉寒遇,隻縮在酒吧裡麵朝我做了個拜托我的手勢。
“葉寒遇,你給我放手。”我拚命甩著他溫暖的手。
“不放!”他不肯放,反而得寸進尺地摟住我的腰,貼了上來,“放了你,你又要去找葉靖遠了,是不是?你隻在他家睡了一夜就變了心,是被他弄爽了?”
這話的殺傷力太大,我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葉寒遇!”
我大吼他的名字,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明明是他做錯了,隱瞞了周霖回國,天天陪著他,怎麼還能這麼倒打我一耙?
“彆哭。”葉寒遇看見我哭了,頓時一慌,連忙吸吮掉我的眼淚,“林笑,彆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是葉寒遇第一次對我認錯,那麼溫柔的哄我。卻讓我更覺得委屈,眼淚流得更加洶湧。
他沒有什麼哄女人的經驗,除了吻我的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們兩個人在酒吧門口,造成了不小的交通阻礙。許多客人進出都拿異樣的眼光來看我們。
最後,還是劉凱文看不下去,幫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把我們塞在車裡,“有什麼話,你們回家慢慢說吧。”
司機大聲問,“家住哪?”
葉寒遇下意識說了地址,讓我心弦一顫。
他說的是我的公寓地址。他不過住了一個月而已,就已經默認了是他的家了嗎?
酒吧裡,劉凱文對我說的話在我腦海裡浮現出來。難道我在他心裡真的很特彆,而他對我的喜歡也超乎了我以為的身體迷戀?
“葉寒遇,如果我想住回蘭亭禦園呢?”我小心地問。
蘭亭禦園就是我曾經住了四年的地方。雖然我想和過去告彆,一點都不想住回去。可是一想到現在那裡被周霖霸占著,心裡就說不清的煩躁。
我想過,葉寒遇有那麼多房產,即便要安排周霖住處也不用安排在我住過的那棟彆墅裡。除非是周霖特意要求的。
此時,葉寒遇的俊臉湊上來,醉醺醺地說,“隻,隻要你不住葉靖遠那,隨便你,愛住哪住哪。白,白宮都可以。”
他說的很認真,特彆認真的那種,仿佛隻要我開口,連美國總統都要給我挪窩一樣。
“我住那去乾嘛?”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看向窗外的夜景,“我隻想回蘭亭禦園去看看。畢竟,我在那住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