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言得知我的到來,連客廳的沙發都坐不住,一直蹲在門口台階上等我。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像他這樣渴望著我,需要我。
那瞬間,我不知道葉嘉言對我來言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單純是我死掉的孩子替補品嗎?
不。
如果隻是替補品,我隨便收養一個孩子都可以。
我一直找不到答案,這一刻,我才想明白了。我想要的是那種做彼此的唯一。這個孩子對我的渴望讓我有歸屬感。
這一夜,我給聶奕打了個電話,詢問化驗結果的事。
聶奕告訴我,這是一種叫阿米替林的藥,主要治療憂鬱症的。
這個結果可以說是讓我大失所望。
我不僅沒有抓到周霖的小辮子,反而還間接證明了她真的有病一樣。
我喪氣到不想說話了,但聶奕說完結果後沒有掛電話,而是問我,這個藥從哪裡來的。
或許他正在治療周霖,也或許我和周霖的矛盾,他隱約知道,所以才會這麼敏感的問我。
我舔了舔唇,隨便編了個借口,“這個藥是我從奶奶衣服口袋裡翻出來的。我還以為是劉凱文之前說的那種讓她昏迷的新型精神藥。”
聶奕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這種藥不能亂吃。它的副作用很大,容易出現竇性心動過速、便秘、視力模糊、青光眼加劇等不良反應,早就被市場淘汰了。”
我聽見這句話,腦子裡的小燈泡瞬間亮起。
“那如果正常人吃了這種藥,會有什麼反應?也會有這些副作用嗎?”
“正常人服用應該不會像抑鬱病人服用後產生那樣的效應,美國歐洲等有很多報道說沒有精神病史的人服用SSRI後産生自殺傾向。
阿米替林雖然和SSRI不是同一種藥物,但都是治療抑鬱症的。應該差不多。而且危害性比ssri更大,可能會讓人亢奮失眠。如果病人還服用其他藥物,會減淡其他藥物的藥性,耽誤治療。”
“哦。這樣啊。謝謝了。”
我掛斷電話後,越想越覺得這裡的問題很大。
首先,既然阿米替林副作用和危害那麼大,早被市場淘汰了。那麼劉凱文肯定不會給周霖開這種藥吃。
那麼,第一個給周霖開這個藥的醫生是誰?是見識太少,還是有彆的用途?
其次,周霖既然已經更換了醫生,換了藥方,為什麼還要偷偷服用這種藥,還藏在櫃子裡。
除非,她前期靠這種藥物製造精神錯亂的現象,讓醫生真以為她有病。後期,她為了裝病,吃了不少醫生的藥方,需要用這種藥來弱化其他抑鬱藥的藥性。
但這些也僅僅是我的猜測,還需要我去調查驗證。
想到這,我立即給劉凱文發了條信息,詢問他給周霖開的藥方有哪些藥。
“砰砰砰——”
就在我焦急等待回複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我的心思都在周霖的事情上,沒反應過了自己沒穿內衣,就穿著睡衣跑去開門。
門被打開,緩緩露出了葉靖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