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遇!”白薇驚恐的聲音,猶如石破驚天般在我耳邊響起。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驚恐,我知道,肯定是葉寒遇有危險了。我調動了最後的一絲力氣,睜開了眼——
眼前一個人影晃過,擋住了我的視線。是白薇,她擋在了我和葉寒遇的麵前。
下一秒。
“砰!”
是熟悉的槍聲。
而緊抱著我的男人在那一瞬間,鬆開了我,然後扶住了朝著外麵倒下來的白薇。
我背靠著車門,沒有了葉寒遇和白薇遮擋視線,清楚的看見從後麵追上來的灰色麵包車。
我不知道他那一槍是對準我的。
他要滅口。
我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不怕誤傷葉寒遇,觸怒季月琴。
但他也隻有這一槍的機會了。
警車的鳴笛聲姍姍響起,朝著我們這邊開來,灰色的麵包車隻能立即調轉車頭。
葉寒遇把中槍的白薇交給一個警察後,親自把我從地上抱起,對上我視線後,低頭親了親我的眼睛,“你沒事,就好。”
他說著,牢牢地抱住我,不肯讓彆人接手。
“是,是季思明。”我用最後的力氣,說出了這四個字。
“我知道。”他的聲音帶著顫意,也透著強烈的恨意。
很快,我被他抱進了他的車裡。
聞到熟悉的味道,我徹底安心,陷入了昏迷。
……
痛!
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痛!
我不過動了動手指頭,就感覺到鋸子鋸磨著我的骨肉一樣,特彆的疼。
特彆是我的右肩,都打上了重重的石膏。
“彆動。”有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勸道。
我緩緩地睜開眼,沈刑那張俊俏的臉從模糊漸漸變得高清起來。
我的腦子有一瞬間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短路的腦子接上。
昏迷前最後一個畫麵是葉寒遇救了我。可他卻沒有守在我的身邊,隻有沈刑。
“他呢?”我問完葉寒遇後,又想起了生死不明的羅鑫,立即掙紮著要爬起來,死死抓住沈刑的手,“我表哥呢?”
雖然知道我表哥活著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奢望他隻是短暫性的休克。
現在醫術那麼發達,總歸會有奇跡的。不是嗎?
我太激動了,這會兒我還在輸液,血液直接倒流進輸液瓶裡,嚇了沈刑一跳。
他連忙按住我的身體,又在聽見我打聽羅鑫時,整個人表情都黯淡了,“林笑,你先休息。有什麼話,睡醒了再說。”
“我剛睡醒!”我厲聲打斷他,瞪大眼睛,“你彆瞞我。我有權利知道!”
“節哀順變。”他神色沉了沉,隻說這四個字。
我閉上眼睛,有種賭徒終於輸光了一切的絕望。
過了好久,我才睜開眼說,“沈刑,我想去看看他。”
沈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還是先休息好,過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