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就是占有欲強罷了。
即使是他不喜歡的,隻要是刻上了他裴頌的標簽,他都不允許彆人得到。
在他眼裡,他的權威不容挑釁。
她的心裡好難受。
明明一段假婚姻,最後卻是自己動了心。
裴頌看著她的眼淚,心裡驀的抽疼了一下,手不自覺的鬆開。
“哭什麼!”
薑意汐笑了,“裴頌,你既然根本就不信任我,為什麼還要憋屈的忍受我給你戴綠帽子呢?”
“我們離婚不是更好嗎?”
離婚兩個字,狠狠的砸在裴頌的心上。
他看著薑意汐,眼裡充斥著血紅的怒氣,一字一頓的道:“薑意汐,離婚,永遠都不可能!”
薑意汐像個木偶一樣躺在座椅上,眼睛無神的望著窗外。
裴頌重新啟動車子,開回了裴家莊園。
薑意汐全程都保持著側頭望著窗外的姿勢,一動不動,一直到車子開進裴家莊園。
車子停穩,裴頌解開安全帶,下意識的拿出煙盒,把煙送到嘴邊,又想到什麼,煩躁的把煙拿下來。
裴頌深深的道:“薑意汐,離婚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裴頌認定的女人,隻會有喪偶不會有離婚。”
車子裡很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薑意汐均勻的呼吸聲。
裴頌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側頭喊了一聲,“薑意汐?”
“薑意汐?”
他用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卻發現她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裴頌以為她睡著了,伸手去抱她,手上卻傳來了滾燙的溫度。
他眉頭狠狠一蹙,“薑意汐!”
她發燒了。
他立馬繞到薑意汐那邊,解開副駕駛的安全帶,抱著她衝進了客廳。
他打電話叫來了醫生和鐘點工。
薑意汐高燒接近四十度,手也被凍得多出潰爛。
裴頌輕輕握住她的手,整個心都狠狠的揪了起來。
醫生給她輸了退燒的藥,但薑意汐炎症沒消,依舊沒有醒來。
裴頌守在她的床前,心疼的給她的手上藥。
傷得如此嚴重,她到底做了些什麼?
裴頌冷靜下來,才想到在雪崩之下,她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困難,才逃出來的。
看到她躺在薑銘懷裡的時候,他著實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想想,薑意汐若真想跟薑銘發生點什麼,不會傻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
想到她在冰天雪地裡凍成這副模樣,自己見到她第一時間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隻知道一味的指責她,質問她。
裴頌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內疚。
他輕輕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低聲道:“意汐,對不起。”
薑意汐在睡夢中都緊蹙著眉頭,額頭上冒著細細的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用熱毛巾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把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
可薑意汐似乎是覺得很難受,才敷了一會兒,就無意識的抬起手把頭上的毛巾扯掉了,喉嚨裡沙啞的說著什麼。
裴頌看她這副樣子,心都揪了起來。
薑意汐做了好多夢,一會兒又夢到她和薑銘在雪地裡奔跑,怎麼都跑不出雪山,一會兒又夢到一些陌生又恐怖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