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震驚的看著他。
“你,你不是不喜歡意汐嗎?”
裴頌沒有做任何解釋,“滾!”
他轉身要回病房,薑銘突然在背後叫住了他,“等等。”
“意汐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惜自殘,她沒有一刻是對不起你的,所以,她醒來了請不要為難她。”
裴頌緩緩的轉過了身。
薄唇掠過一絲弧度,他笑了,可那笑容卻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陰森。
他覺得薑銘很可笑。
他當然知道,薑意汐沒有對不起自己,寧願用自殘的方式來和藥效做鬥爭,但是他不需要薑銘來提醒他!
“你算我老婆的什麼人?用得著你在這裡維護她嗎!薑銘,我忍你已經很久了!”
“對了,我倒是想問問你,大晚上的,跑到我老婆房間裡去乾什麼?”
薑銘垂了垂眼簾,眉間微攏,“她吃飯的時候喝了一點芒果汁,我擔心她過敏,給她送藥。”
“送個藥,連衣服都脫了?!”
薑銘一五一十的解釋,“我以為她感冒發燒,留在房間裡照顧了一會兒。”
裴頌一聽,突然上前一把就住了他的衣領,“我的老婆用得著你他媽來照顧嗎!”
徐薇見狀連忙過去勸架,“阿頌!你彆誤會,這事兒怨我,我在房間裡的香薰裡放了藥,薑銘也是中了藥才會這樣。”
裴頌一聲冷笑,“薑銘,你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奉勸你一句,不該妄想的東西,你最好給我控製好自己!”
說完,他便轉身回了病房,鎖上了房門。
徐薇轉頭看了一眼薑銘,麵色愧疚,“薑銘,你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吧。”
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卻被他重重甩開。
徐薇悔不當初,低頭看到手裡的支票,才稍稍欣慰了一點。
薑銘獨自一人去掛號給臉上的傷做了處理,徐薇在走廊裡等他。
三人沉默的下了樓,出來的時候,在一樓大廳裡,忽然看到了袁悠悠。
他驚訝的上前,“悠悠,你怎麼來了?”
她看著他臉上的傷,抿了抿唇,“發生了什麼?”
徐薇心虛的低下了頭。
薑銘看著她的臉,她能趕來醫院,就說明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這個時候,薑銘不敢對她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隻是他和薑意汐在房間裡差點擦槍走火的事情,他自動刪減了。
袁悠悠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徐薇。
後者愧疚的低著頭,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
她不能理解,身為一個母親,竟然對自己的女兒下春.藥。
就算不是親生女兒,這麼多年也該有感情吧!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袁悠悠知道他身上的傷都是裴頌打的,若不是他做了一些什麼,裴頌怎麼會打他。
她抬頭望了望天花板,眼裡泛著淚光,心裡像是壓住了一塊大石頭,快要喘不過氣了。
薑銘連忙解釋道:“悠悠,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真的什麼都們沒有做!”
徐薇怕兩人的感情出問題,連忙站出來道歉,“悠悠,是我不對!你罵我吧!不要怪薑銘,他和意汐都是受害者。”
袁悠悠到底是晚輩,也不好跟徐薇翻臉。
她抿了抿唇,冷冷的看了一眼徐薇,轉身快速的跑掉了。
徐薇著急的說:“薑銘,你快去把她追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