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強裝著笑臉,“劉總,就算是說破天,裴家跟我們也是親家,一家人鬨矛盾那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不存在不對付這樣的說法,裴頌他還得跟著我叫我媽一聲媽,您說對吧。”
劉老板垂眸笑了笑,“小薑總,這可不一定,當初薑家要跟養女斷絕關係的時候,那可是一個果決啊!看得人都不得不佩服。”
薑銘已經聽出來劉老板在諷刺自己了,當初薑家的做法,在外人看來,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小人做風,現在誰要是跟薑氏合作,都怕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被桶刀子。
薑銘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了。
但劉老板卻來勁兒了。
他笑了笑,又說道:“小薑總也確實厲害,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您這是連窩邊草都吃啊。”
他的笑聲裡充滿了嘲諷。
薑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咬了咬牙,說道:“意汐是薑家在孤兒院領養的,小時候她沒有得到過什麼溫暖,十一歲的時候才到我們家,她對我有所依賴,也是正常的。”
尹寒靜靜的聽著他的話。
一句她對他有所依賴,聽起來就好像是他跟薑意汐的感情裡,他才是被動的一方似的。
他真的喜歡薑意汐嗎?
薑銘繼續說:“薑家現在跟裴頌確實有一點矛盾,不過意汐不可能不管薑家,她始終是薑家的女兒。”
劉老板笑著說:“小薑總,你這都變相的給裴總戴綠帽子了,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薑銘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他咬了咬後槽牙,“劉總,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開,我是有未婚妻的人,我跟我妹妹之間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難聽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合作是不可能的時了。
薑銘沒有再說話,一個人不停的重複著倒酒喝酒的動作。
尹寒默默的看在眼裡。
薑銘喝完了一瓶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他趴在馬桶邊狂吐。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幾乎每晚都有應酬,他每天都在喝酒,喝得爛醉如泥。
這種胃裡發燒吐到吐不出來的感覺很熟悉,也很痛苦。
他拿出手機,翻看著通訊錄裡的名字。
意汐……
曾經每次他喝醉,都是薑意汐來接他,回到家裡她會親手給他煮醒酒湯。
可惜現在再也不會了,再也沒有了。
這個電話他再也不能給她打了。
薑銘難受的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走到外麵的洗手台。
尹寒看到他搖搖晃晃的樣子,身形頓了頓,“薑總,需要幫忙嗎?”
他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哼!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薑家都已經要死不活了,哪裡來的優越感!還想跟我合作,做夢!”
“哥,您說的對!我看他們薑家,都是一路貨色!隻是可惜了裴總,到最後居然娶了個跟自己哥哥亂搞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