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良這天晚上跑回來的時候,洛清越發現他一貫挽起的袖管,如今有一隻放了下來,衣袖本來就長,此刻遮住小半個手掌都不好做事。

紅玉要幫他挽上去,他後退一步有些警惕。

“怎麼了?”洛清越隨口問了一句,“受傷了?是在路上跌倒了嗎,還是跟人打架去了?”

這小子骨子裡就是不老實的,乾出點什麼事洛清越都不驚訝。

“卷起來吧,叫人拿藥給你擦一下,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

山良轉身要跑,紅玉拉住他,把袖子挽上去,一個牙印清晰地印在手腕上,她看了眼洛清越,眼裡帶著無奈,轉身去拿藥膏。

洛清越蹙眉:“你可真厲害,還能讓人咬了你?是和人打架弄的嗎?”

山良吞了口口水:“是我朋友,他身上起了水泡,換藥的時候太疼,就咬了我一口......”

話音剛落,紅玉手裡的托盤就摔在桌子上,洛清越也愣了一下:“水泡?!時疫?!”

山良還沒來得及承認,紅玉直接把他拉到門口,順手拿過雞毛撣子,照著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

山良也沒反抗,低著頭,紅玉扔了雞毛撣子,就叫人去拿草藥過來。

“小姐先把麵巾帶上,我帶您去偏院,這屋子先拿艾草和蒼術熏一下。”

“我,我身體很好的,不會感染的......”山良有些無措,他被人嫌棄慣了,當乞丐的時候就是,身邊的朋友感染了時疫更是被驅趕習慣了。

可是宋家人雖然麵冷,但是對他還不算壞,他拚命解釋:“小姐,我真的沒事,跟我混在一起的朋友都生病了,但我一點事都沒有,不信你叫大夫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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