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夫人大驚失色,“嗚嗚嗚——”
鬱修齊死死咬緊牙關,將眼底的憤怒與屈辱都逼了回去,對鬱府下人怒喝:“愣著乾什麼,去取!”
說完這句話,鬱修齊就垂下頭,額頭貼地,跪磕不起。
他餘光盯著離他不遠的那抹黛青色的衣角,眼底的怨恨快要溢出來。
晏姝!
今日之辱,他日必當千百倍奉還!
雖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晏姝卻察覺到一抹陰毒似毒蛇的目光不時落到她身上。
她麵不改色地睨了一眼鬱修齊,唇角微勾。
是個能伸能屈,擅隱忍的狠角色,可惜,今日之後,鬱家將不複存在。
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鬱府宅門前,棠微手握鬱家的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掌摑鬱夫人。
清脆的掌摑聲引來了許多看熱鬨的鄰居,不過這些人也不敢靠的太近,隻站在門縫後偷偷的看著。
“鬱大公子就留在門前繼續磕頭吧,磕到本宮滿意為止。”
落下這一句話,晏姝抬步帶著謝斂走進鬱府,留下棠微和幾個侍衛打完那一百個巴掌。
她熟悉鬱子安的住處,用不著人帶路,輕車熟路的穿過庭院、回廊,來到一處華貴的院落——清風院。
鬱子安得她青睞之前,在鬱家的日子過得並不算好。
一家庶子,且還是個生母已喪的庶子,哪怕親姨母是宮裡的貴妃,鬱宏義對這個庶子也隻是做足了表麵功夫。
鬱夫人私下裡如何對待鬱子安,隻要不鬨到人前,鬱宏義是絕不會過問的。
而自打鬱子安成了晏姝心尖上的人,他在鬱府的地位一躍而起,堪比嫡子,鬱宏義、鬱夫人也不敢有半點薄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