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刺客,及時趕來的禁軍,還有在三處藏寶地接應的影衛,都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鬱修齊知曉鬱家私兵,但他卻沒有調動之權所以不足為俱,等宮裡的鬱信然、鬱宏義知曉此事,什麼都已經晚了。
鬱修齊表情僵硬的看著禁軍接連不斷的抬著箱子入內,足足半個時辰,半人高的大箱子幾乎塞滿了清風院。
謝斂沉默的看著這一幕,低聲輕歎一句,“金銀不是憑空而來,鬱家這是逼死了多少窮苦百姓。”
晏姝捏了捏他的手,語氣帶著暴風雨前的平靜,“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而後看向候在院內的張陵,嗓音冷沉道,“張陵聽令!”
張陵當即單膝下跪,“微臣在!”
“帶著本宮的手令避開各處眼線進宮,將鬱家的情況回稟父皇,請父皇定奪。”
“是!”
與此同時,與一眾同僚跪在禦書房冰涼地麵上的鬱信然眼皮子跳的飛快,隻覺得心裡一陣發慌。
他到底年紀大了些,跪了這麼久身形已經搖搖晃晃。
鬱宏義連忙伸手扶了一把,低聲道:“爹,您還撐得住嗎?”
鬱信然遲緩的抬手擺了擺,“不打緊。”
他眉頭緊鎖,壓低了聲音道:“隻是這一晚上我心裡一直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鬱宏義看了眼周遭跪著的同僚不以為意,“陛下此舉就是逼著咱們這些世家重臣捐銀子,也沒什麼其他手段了。”
“皇上也不可能一直拘著咱們在禦書房跪著,待明日一早也定會有人先開口示弱,到時候捐些銀子出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聽完這話,鬱信然心裡的不安不僅沒有緩和下去反而更深了幾分。
他渾濁的眼眸一片深沉,聲音壓的更低,“交代你的事都處理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