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捏緊了手中的杯盞,眉眼沉肅,蘊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查出了多少贓銀?”

“還未統計,但微臣目測不少於五百萬兩。”

不少於五百萬兩?

他的國庫連十萬兩都拿不出來,鬱家一個尚書,一個侍郎家裡卻藏著幾百萬兩的金銀!

好!好的很!鬱家這幾個還真是他的好臣子!

“張陵,回去告訴長公主,朕許她先斬後奏行事之權,她想做什麼隻管做,朕替她兜底!”

“另外——”

“周徳全,待張陵離宮之後吩咐禁軍統領守住宮門,今夜無論什麼人都不能人都不能出入皇宮,哪怕拿著免死金牌也不能放進來!”

張陵和周徳全應聲,“是!”

再度趕回鬱府時,禁軍才堪堪將藏寶地的金銀搬空,雷炤臨時充當起賬房先生,拿著那本賬冊一一核對起來。

鬱夫人已經驚駭的昏迷過去不醒人事,隻徒留鬱修齊一人孤零零的站著,麵色僵硬沉寂。

鬱家......完了。

金銀是從鬱家搬出來的,鐵證如山,哪怕是鬱修齊有心辯駁也無處可辯,若說栽贓,這洛邑城誰會故意準備這麼多金銀來栽贓他們?!

張陵將景皇的話傳達給了晏姝,晏姝從椅子上站起來,冰冷的目光環視眾人。

一股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冷厲氣勢由然而出,“禁軍聽令!”

“鬱信然、鬱宏義貪贓枉法,貪墨金數額巨大,按律當誅!傳本宮命令,即刻查抄鬱府,鬱府一應家眷押入刑部大牢,凡阻擾者格殺勿論!”

張陵與府內禁軍皆行單膝跪下之禮,聲音如雷,陣陣回蕩,“禁軍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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