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統領獨孤尤守在宮門前,翻來覆去的就一句話,皇上下令今夜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宮,臣問他有何緣由他也不說。”
“獨孤尤就是個一根筋的武癡,從他嘴裡套不出什麼話!”晏琮用力掐了下掌心強自冷靜下來,“父皇會不會已經知道了鬱府的事?”
“不太可能。”鳳經文搖頭,“皇上若知道長公主從鬱府搜出這麼多的金銀恐怕早就親自派人去查抄了,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交給長公主。”
在他看來,景皇再偏寵長公主,也不可能越過綱常倫理。
此等抄家大事,景皇若不親自派人動手,也該交給其他皇子們去辦。
“你說的也有道理。”晏琮讚同的點頭,“封宮之事多半隻是巧合。”
他眉心緊蹙,“可眼下進不了宮,見不到父皇也同樣見不到鬱家父子,鬱家之事若發酵一整夜,明日肯定再難轉圜。”
“幾百萬兩金銀,若要以旁人栽贓陷害來開脫完全不可能。”鳳經文輕歎一聲,“誰能拿出這麼多銀子栽贓鬱家。”
所以棘手的是,眼下鬱家已經坐實了貪墨的罪名,長公主已經查到了物證,又將一乾人等收入大牢,隻待明日一早早朝時呈到禦前。
憑著確鑿的物證,鬱家貪墨的罪名便會徹底定下。
晏琮頹然的坐了下來,“難道完全沒有法子挽救鬱家了?!”
鳳經文不吭聲了,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沈季遠,心念一動,道:“沈先生可有辦法?”
此話一出,晏琮也抬起頭看向沈季遠。
在二人的注視下,沈季遠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鬱家貪贓枉法,證據確鑿,無從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