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楚氏母家強盛,晏晁又占著嫡出的身份,是他爭儲路上最強勁的對手。
若非這三年來沈季遠幫著他暗中拉攏朝臣,他恐怕未必能與晏晁勢均力敵的爭儲。
鳳經文思索著他話中的意思,“看來表哥很信任沈先生。”
晏琮微微蹙了下眉,看向鳳經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且本殿對沈季遠有恩,他是個知恩圖報的,本殿相信他絕對不會背叛本殿。”
“那便好。”鳳經文點點頭,“幸而今夜沈先生將表哥攔了下來,否則若表哥你真的提劍衝到長公主麵前,到時候被長公主倒打一耙,誣陷你與鬱家貪墨有關,到時候便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幸虧有沈先生在。”再提起先前衝動晏琮也是心有餘悸,“往日裡沈先生便言本殿性子太過急躁衝動,往後本殿非得好好收收性子了。”
見他聽得進諫言,鳳經文心裡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鬱家完了,等同於晏琮失去了強有力的一臂,可爭儲之路如何會沒有犧牲?
若晏琮隻因此變得急躁衝動失了分寸,那這條路他決計走不遠。
......
濃稠夜色中,沈季遠孤身一人出了太傅府。
早在三年前他投入三皇子門下之時,三皇子便替他在上三城裡置辦了一座三進的宅子,可惜那麼大的宅子,卻隻住了他一個人。
上三城攏共那麼大,往哪走不超過半個時辰。
因此沈季遠沒有坐馬車,打發了車夫先回去,一個人走在昏暗的巷道中。
鬱家父子貪墨銀兩數額巨大,要想脫罪絕無可能,可若隻想保住鬱家人性命,有很多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