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笄禮之後父皇便在宮外給她置辦的府邸,準她隨時出宮居住,隻是這些年她甚少歇在宮外的長公主府。

眼下獨孤尤守在宮門口,雖然心裡清楚父皇口中的“任何人”中不包括她,但晏姝不想多添是非,是以才想起去長公主府歇上一晚。

長公主府也在上三城內,且離鬱府不遠,一路上晏姝闔眸靠在軟墊上,不發一語。

謝斂坐在她斜側,雙手緊緊攥緊了衣袍,心中的忐忑也發濃重。

好半晌,謝斂小心翼翼地開口,“長公主殿下......”

晏姝眼皮微微一顫,嗓音帶著一絲啞,“彆說話,讓本宮靜一靜。”

謝斂頓時不敢言語。

閉著眼,眼前一片漆黑,可謝斂那張俊美如畫的臉龐卻一直在腦海中回蕩,晏姝輕輕吸了口氣,心中微亂。

今夜鬱府之行,一是為了從鬱子安手裡拿回雙鳳玉佩,順便問清他與謝斂之間到底發生過何事,二是設計查抄鬱府,這兩件事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鬱子安那得知五年前秋獵意外的真相。

鬱子安冒名頂替,謝斂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鬱子安偷盜剽竊,將謝斂的詩作占為已有。

這兩樁事都是她萬萬想不到的。

倒也不是她不能接受,隻是知曉她喜愛的那些詩作都出自謝斂之手後,晏姝心裡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先前她能很淡然的麵對謝斂喜歡她這件事,可眼下心裡卻總有幾分彆扭,這股情緒似欣喜、似緊張,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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