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彆說其他臣子,便是鬱家人也沒有想到長公主在鬱府遇個刺就能讓鬱家瞬間傾覆,被關押在牢房裡的一眾女眷各個扒拉著牢門哭喊著冤枉。
鬱修齊與鬱夫人被單獨關押在重刑犯關押之地。
鬱修齊扶著鬱夫人坐在角落發黴的稻草上,發絲淩亂,一貫整潔的衣裳上沾滿了灰塵。
鬱夫人傷了脊骨隻得尋常大夫開了兩副藥止疼,眼下連起身都做不到,虛弱的靠在鬱修齊懷中,神思卻比先前都要清明。
“齊兒,此事可還有轉圜的餘地?”
鬱修齊神情複雜,嘴唇動了動,半晌才聲音沙啞道:“我不知道......”
祖父與父親尚未讓他親手參與貪墨之事,是以他並不知道那些銀子究竟是原本就藏在鬱家的,還是長公主弄過來的。
比起後者,他心中更傾向於前者。
祖父與父親做事素來謹慎,若是將銀子轉移出去那定然是轉移到了一個萬無一失之地,連景皇的密閣眼線都未曾查探到的地方,怎麼可能被長公主查到了。
“快走!你還當你是尚書呢!彆磨磨蹭蹭!”
一道嗬斥伴隨著鎖鏈的響動聲打斷了鬱修齊的思緒,他猛地抬眸看向牢房外,便見獄卒壓著兩個身穿囚服,手帶鎖鏈的人往更深處走去。
刑部大牢的最深處關押的都是死囚犯。
鬱修齊表情大變,驚慌的將懷中的鬱夫人撂下,幾步奔到牢門旁喊:“祖父!父親!”
一直垂著頭的鬱信然和鬱宏義二人驟然抬頭看過來。
鬱信然臉上寫滿了憔悴和頹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