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公子怎麼辦?
後半句她自然不敢大咧咧的說出來。
“本宮對他沒那個意思。”晏姝淡聲解釋了一句,“讓影衛暗中保護好楚星河的生母,若有任何意外及時報於本宮。”
“是,婢子明白了。”
“刑部大牢有什麼動靜嗎?”
棠微眸光微動,聲音壓的低了些,“有一人頂替了當值的獄卒,一直意圖接近關押鬱家父子的死牢。”
晏姝撫了撫手中的湯婆子,目光沉靜,“他想做什麼都成全他,彆做的太明顯。”
“婢子明白了。”
自父皇斬立決的聖旨下達時,她已經讓張陵麾下的幾名禁軍改裝混在了一眾獄卒之中,暗中還有密閣影衛配合行事,若鬱家父子明日午時當真有所行動,屆時便是甕中捉鱉。
從鬱家查抄的金銀器物這幾日已經全部都歸入國庫,兩日前秦嶺也帶著押送賑災銀的隊伍往北地而去。
晏姝囑咐了他離京之後每日一封信的送回來報平安。
晏姝抬腳跨入千佛殿,想起秦嶺便隨口問:“秦嶺到哪了?”
“已經到了兗州陳留縣。”
“從洛邑離京到穎川走的是水路,隻花了兩天時間,但接下來的路程隻能走陸路,從兗州陳留縣到青州安南縣恐怕要走上十五日左右,囑咐秦嶺一定要守好賑災銀,彆出了什麼變故。”
棠微一一應下,“婢子明白。”
二人說著話,晏姝一抬眸便瞧見站在廊下的謝斂,少年穿著一身墨色的繡竹長袍,長發用玉冠高束,這一身隻算的上簡單體麵的衣裳被他穿出了十足的矜貴氣質。
心念一動,晏姝抬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