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信然眼瞳裡映襯著明黃的火光,一張老態布滿皺紋的臉顯出幾分陰森可怖,他再次斬釘截鐵道:“還愣著乾什麼,搭人橋!犧牲一部分人總比咱們都死在這裡強!”
搭人橋,便是讓無數個士兵赤身裸/體撲進火牆內,隻要短時間內撲進火牆的人數足夠多,就一定能暫時將火牆壓出一道缺口。
鬱修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嘴唇囁嚅了一下,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反駁的話。
事到如今,犧牲的人已經夠多了,他想活著,他必須活著!
鬱信然一聲令下,將士們驚愕過後麵如死灰,但他們不敢違抗鬱信然,隻能恐懼的退下衣物。
山頂,岐山縣守備滿臉錯愕,下意識地看向黑衣人,“大人,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黑衣影衛言簡意賅,聲音毫無波瀾,“用活人壓火。”
守備嗓子差點劈了,“什麼?!”
“這麼殘忍的法子......”守備心有餘悸的捂著心口,“這、這......若這火牆真讓他們壓住了,咱們恐怕就擋不住了。”
黑衣影衛沒有說話,隻遙遙看向大秦邊界的方向。
一個個白花花的人影撲進火牆,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守備險些吐出來,穀底的那些人更不用說了。
鬱修齊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強壓著湧上喉頭的一陣陣嘔意,撇開眼不敢去看這一幕。
終於,在淒厲的慘叫聲中,毫無破綻的火牆缺出了一道口子,鬱信然大喝:“走!”
剩餘的人快速踩著同伴焦黑的屍體越過火牆。
守備急的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看向黑衣人,“大人,他們快要逃走了,怎麼辦?咱們要追嗎?”
這位大人拿的是長公主的印信,他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守備,卻也知道,這位長公主,在景皇心裡的地位可是比皇子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