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才會出去。
棠微定了定神,冷聲道:“太醫,謝公子很重要,他不能有任何事,你明白嗎?”
太醫臉色一白,知道棠微是在提醒他,越發謹慎用心,“是,棠微姑娘放心。”
說完這話他看了眼床上的少年,心底歎了一聲。
不好辦啊。
......
晏姝沒有回屋。
丞陽縣衙的後宅不大,二進二出的宅子,屋子加起來不超過十間,麵積也很小,晏姝沿著回廊,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神色看起來十分平靜,臉上的表情與平日裡一樣,波瀾不驚,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讓她驚慌。
但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晏姝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著,修剪的圓潤光滑的指甲幾乎陷進肉裡。
太醫院院正說過,謝斂絕對不能染上風寒,一旦染上,那便是九死一生的結果。
晏姝輕輕閉了閉眼,緊握成拳的手又緊了兩分。
她的手裡似乎還殘留著少年身上滾燙的嚇人的溫度。
高熱,昏迷,不省人事,這些字眼在她腦海中不停的回蕩,晏姝心裡第一次生出後悔的念頭。
謝斂如今還是個藥罐子,她跟他計較什麼?
謝斂處境艱難,並非鬱子安那般滿腹算計之人,他明明對她有恩,若隻是單純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這些年早該尋機會對她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