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晏姝費儘心思搜集證據有什麼用,賑災銀丟失一事不還是被他輕鬆應付了過去?

晏姝啊就是拎不清,父皇便是再寵她,她也隻是一個公主,晏姝就是在有能力,她也隻是一個公主。

公主是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的。

而他卻是景皇四位皇子中最有才乾的一個,他相信,隻要他不造反,不管犯什麼錯,父皇都會保住他。

晏姝算什麼?

她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晏琮誌得意滿的移開目光,扶著鳳貴妃大步離開,晏姝看著母子二人的背影,倏地一笑。

周徳全靜悄悄的走過來,聲音壓的極低,“長公主?”

說這話時,他看了眼坐在主位撐著額頭假寐的景皇。

晏姝同樣壓低聲音,“周公公你先出去,本宮陪父皇說會話。”

周徳全忙不迭的點頭,悄悄退出去,在禦書房門口守著。

晏姝腳步很輕的走到景皇身側,抬手,手掌輕輕落在景皇的雙肩。

景皇眼皮顫了顫,卻沒有睜開。

晏姝沒有開口,隻替景皇按揉著肩膀。

過了好半晌,景皇帶著無奈的聲音響起來,“你啊,怕不是父皇肚子裡的蛔蟲。”

“父皇。”晏姝略帶嬌嗔的說了句,“兒臣才不是。”

景皇笑了笑,睜開眼,目光落在桌案上那個匣子上,眸光晦暗,“這裡頭什麼東西都沒放,你也敢呈到父皇麵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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