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斂眼尾的紅更深了,被花瓣掩藏在水下勉強停息下來的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甚至比之前更加激動興奮。
少年氣盛,哪裡受的住如此香豔的場麵。
謝斂潮紅的麵龐上浮現一絲懊惱,而後屏息凝神猛地將頭浸到水中,他需要冷靜冷靜。
晏姝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睜開眼眸,視線所及已經不見少年的身影,她看著那一處隨著水波蕩漾慢慢聚攏的花瓣,忍不住輕笑出聲。
真想不到,謝斂竟是這般純情。
許是長在皇宮,見慣了父皇的三宮六院,她那幾個弟弟房裡也是早早就納了通事的宮女,晏姝下意識地覺得皇族的男子在這事上一定都是熟手。
然而接觸了謝斂她才知道,有些人是不一樣的。
晏姝查到,前兩年楚皇後曾經安排過曉事宮女送到謝斂院中,隻不過那宮女是如何進去的,便是如何出來的,謝斂當時連她碰過的被褥都丟了。
那多嘴的小太監還告訴她,那是謝斂唯一一床沒有補丁的厚被褥。
知道這些,晏姝是欣喜的,謝斂在她之前沒有碰過旁的女子,從裡到外都隻屬於她。
思及此,晏姝眼眸暗了暗,水光瀲灩的眸子靜默的盯著那處水麵。
一息、兩息、三息,一個濕漉漉的腦袋“嘩啦”一聲從水裡鑽出來,烏黑濕漉的發頂上還貼著幾片紅色的花瓣。
少年閉著眼,濕漉的發緊貼在潮紅的麵頰上,額上的水珠順著他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路淌下,最後嘀嗒砸在漂浮在水麵的花瓣上。
晏姝瞧的津津有味,目光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不期然對上少年依舊猩紅的眼。
四目相對,謝斂眸光顫了顫。
晏姝背靠著溫熱的暖玉,右手撥弄了幾下胸前的花瓣,漫不經心地道:“謝斂,過來。”
謝斂不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