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又囑咐了幾句便躬身退了出去。
寢殿內重新安靜下來,榕溪心疼的望著太後。
神色漸漸變得有些古怪。
這會兒功夫,太後的臉越發腫了,額頭、麵頰都好像發麵饅頭,越發越大,其餘地方也都腫起了小疙瘩一樣的腫包。
滑稽又可怕。
這副模樣,若是膽小的稚童瞧了,恐怕會被嚇的夜裡不敢睡覺。
榕溪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
努力將嘴裡一抹忍不住往上翹的弧度給壓住。
她真的不想笑,但......
榕溪垂眸盯住腳尖,回憶了這輩子所有悲傷的事,才勉強壓下心中那股莫名想要發笑的衝動。
神色憤慨抬頭道:“這是誰乾的?!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算計太後娘娘!”
太後的唇被發腫的麵頰擠成一團,聲音含糊不清,雙眸猩紅的比劃道:“......聾細…給…唉家擦——”
榕溪沉默兩秒。
得虧榕溪與太後相伴多年,能從太後的眼色和表情猜出些她的意思。
不過因太後一張臉都腫成了豬頭,根本看不出什麼神色,榕溪廢了好大功夫才琢磨出太後的意思。
這是讓她去查凶手呢!
榕溪當即便道:“太後您先彆著急,太醫說了此毒於性命無憂,老奴這就派人將此事稟報皇上,皇上若派禁軍去查,定然很快就能查到幕後凶手。”
她說完便準備離開,誰料太後伸手用力拽緊她的胳膊,對著她拚命搖頭。
“鱉......驅......”
看著如此模樣的太後,榕溪既心疼又憤怒,“太後您是擔心這副模樣叫旁人看見不合適嗎?”
“太後您不必擔心,老奴那有遮掩容貌的帷帽,您戴上之後無人再能看見您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