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美酒是他最喜愛的兩樣東西,他伸手揭開酒壺蓋,探身貼近聞了聞,便聞到一股馥鬱濃稠的酒香。
晏安渠肚腹裡的饞蟲立即被勾了起來,芍藥見狀翻開一個酒杯,替他斟上酒。
晏安渠正要接酒杯,突然想起什麼,眼神定在芍藥嫣紅的唇瓣上,低低道:“這麼喝沒意思,若能等美人親口喂下,想來會彆有一番滋味。”
芍藥端著酒杯的手緊了一下,她眼中過飛快閃過一抹慌亂,被她連忙掩下。
她羞澀掩飾異樣,垂著頭低聲嗔道:“奴家也想親自喂公子,隻是這百日醉難得,媽媽難得能尋到這半壺,若奴來喂公子,恐怕會汙了百日醉的原香。”
晏安渠聽罷,倒是有些猶豫起來。
萬花樓的百日醉的確難得,他來了這麼多回都沒有,這還是這一回見到這酒。
他正猶豫時,又聽芍藥羞澀的點了點旁邊的酒壺,“公子海量,這半壺百日醉定是不夠的,待公子用儘了百日醉,芍藥再伺候公子用這壺酒。”
晏安渠覺得此計甚好,往後背的軟枕上一靠,懶洋洋道:“你來喂本公子。”
芍藥笑著應下,“是。”
她彎膝跪下來,端著酒杯膝行至晏安渠身旁,將杯中酒喂到晏安渠嘴裡。
酒一入喉,晏安渠便嘗到萬般滋味,濃鬱的酒香之中似乎還有花香,他閉上眼眸回味一番,歎道:“好酒!”
芍藥一杯接著一杯喂給他。
另一邊,吱呀吱呀晃動的床榻終於沒了動靜,一隻細白的柔荑伸出來。
月芽身上裹著一件單薄的裡衣,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布滿紅痕,她跪在榻邊將帳幔係上,才轉頭看了眼床榻上昏睡過去的男子。
月芽深吸了一口氣,撿起遞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好,才緩步走到窗戶旁,輕輕叩響窗框。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身走出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