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夫妻苦於世家權勢不敢上告,後發現唯一的兒子是因那世家子弟而死,才拚著性命上告。
訴狀遞是遞上去了,卻成了戶房內的墊桌角的紙團。
新縣令從桌腳下找到這張訴狀時上麵的字跡已經糊成了一團,他派人找到老夫妻,兩位老人倒是還健在,隻不過瘦骨嶙峋,幾乎是皮包骨。
他們住在破舊的茅草屋內,家徒四壁,被褥冷似鐵。
一雙渾濁的眼眸中滿是木然。
明明家中有六十畝良田,無論是將田地佃出去還是賣出去,兩位老人都可安享晚年,但因那世家子,二人過的甚至不比乞丐。
新縣令給出的判決是讓世家子歸還田地,並補足這十年六十畝田地產出的銀錢,同時補償老夫妻一棟兩進的宅子,償銀兩千兩。
晏姝看完,麵無表情的將新縣令給出的判決用朱筆劃去,眼皮也不抬道:“流放三千裡,十年內不可以銀錢贖出。”
老夫妻的獨子雖不是那世家子所殺,卻也是因他而死。
中年喪子,老年無依,十年的苦楚豈是銀錢就能彌補的?
若不是流放對這種人來說比死更痛苦,晏姝會直接殺了他。
新縣令聞言心中一鬆。
看來長公主也是痛恨世家,他這次跟對主子了。
約莫了解了長公主的秉性,剩下的幾樁案子縣令也知曉該怎麼判了。
完全不必顧及世家,該殺的殺,該判流放的判流放,世家想與從前一樣用錢來恕罪?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