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晁道:“兒臣是父皇的嫡子,這皇位本就該是兒臣的,父皇為何要讓皇姐監國?”
景皇看了眼晏姝的方向,又猛地看向晏晁,抬起手就想向他扇去,“朕的決心還容不得你置喙——”
話音未落,他抬起的手就被晏晁一手扼住,感受這父皇在他手中無力掙紮,晏晁眼底閃過一抹自得,緩聲道:
“父皇就如此偏寵長公主嗎?兒臣實在太妒忌了。”
景皇氣急敗壞的想要將手從他手裡扯出來。
然而晏晁絲絲握緊了他的手。
晏晁看著無力掙紮的景皇,眼神越發瘋狂,“父皇,您時日無多了。若您走了,長公主日後可無人護著了,父皇,隻要你寫下退位詔書,兒臣發誓,一定會善待長公主,讓她一輩子富貴無虞。”
景皇激動的咳嗽起來,怒道:“你是在用姝兒威脅朕?!”
“父皇誤會了,這不是威脅。”晏晁笑著勾唇,“這隻是交易,父皇將皇位傳給兒臣,兒臣保長公主後半輩子榮華富貴,這個交易父皇不虧。”
“晏晁,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皇位,你就不怕史書上罵你得位不正?”
晏晁微微抬起下顎,眼中滿是傲然,“待兒臣成了皇帝,史書如何記載還不是兒臣一句話的事,那些史官還敢違背兒臣嗎?”
景皇聞言,深深的看著他,“看來你已經想過很多了。”
“若思慮不全,兒臣怎敢輕易動手。”晏晁將手裡的空白聖旨奉上,“父皇,兒臣就是您最好的選擇,寫下傳位聖旨,兒臣一定會保全長公主。”
“您知道的,長公主這段時日可是得罪了不少世家,若您突然薨逝,那些如豺狼虎豹一般的世家還不得將長公主給生吞活剝了。”
聽到這句話,景皇似乎有些動容,他遠遠看了眼被困住的晏姝,許久歎出一口濁氣,啞聲道:“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