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偶感風寒,今晨發了熱尋了太醫,晏姝得知消息後絲毫匆匆忙忙入了宮。
眼下景皇的燒已經退了,但人還是十分虛弱,太醫囑咐必須臥榻靜養。
周德全端來湯藥,晏姝伸手去接,“周公公,將藥給本宮吧。”
周德全去看了眼床榻上的帝王,見帝王輕輕額首,才笑著將藥碗遞給長公主,“有些燙手,殿下小心。”
晏姝額首,在床榻旁坐下,將湯藥稍稍放涼了,喂到景皇嘴邊。
景皇一貫蹙攏在一起的眉目舒展開,神態放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晴天霹靂,“姝兒,父皇身子毛病越來越多,也是時候頤養天年了。”
此話一出,養心殿內宮人皆是呼吸一緊。
唯有晏姝神色未變,不見激動也不見緊張,聲音淡淡:“兒臣問過太醫,父皇身子很好,沒什麼大毛病。”
上一回所中的毒反倒讓景皇因禍得福,拔除了不少隱藏的病灶。
故而上回雖是裝病,但景皇的確是踏踏實實養了一段日子。
景皇見狀眯了眯眼眸,不太樂意,“你不想當皇帝?”
此話問出來,就連周德全也是呼吸一緊。
晏姝手都沒抖一下,舀了勺湯藥遞到景皇嘴邊,淡淡道:“想。”
景皇訝異道:“那為何拒絕朕?”
“時機未到。”晏姝眉眼沉靜冷淡,“洛邑局勢未穩,一旦受有心人挑撥那些世家恐怕會那不顧一切鬨個魚死網破,內憂不平,外患在側,眼下不是最好的時機。”
景皇沉吟片刻,說道:“你是說東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