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襄帝的臉色因即墨皇後這句話沉了幾分,他眸色漸冷,盯著即墨皇後,“皇後多慮了,隻要朕一日不廢後,你就是太子嫡母。”
即墨皇後笑了一下,“那若是陛下廢後呢?”
這、這這這!眾臣驚駭難當。
皇後娘娘這是瘋魔了不成,當眾逼問皇上這樣的問題,不是故意惹怒皇上嗎?
西襄帝的神色果然更冷了,他定定的看了皇後幾秒,招手,“來人,皇後病了,扶她回宮休息,讓太醫院的太醫去守著,好好為皇後治病。”
即墨皇後臉色一變,凶狠的看向向她走來的太監,疾言厲色道:“本宮沒病,本宮好得很!”
“陛下這麼急著趕本宮,是一刻也不想看見本宮嗎?”
孟宛月皺了下眉,心中不由有些費解。
即墨氏到底在折騰什麼,她與西襄帝相處這麼多年,難道不清楚西襄帝最厭惡的便是女子糾纏。
她這樣做,除了能引起帝王厭惡,還能得到什麼?
西襄帝果然被即墨皇後這般潑婦做派惹怒,嗓音沉怒:“皇後,適可而止。”
即墨皇後低頭笑起來,“適可而止......哈哈哈,陛下,臣妾做了什麼呀就需要適可而止,臣妾分明什麼也沒做,不就是沒有事事順著皇上嗎?皇上便厭惡臣妾了?!”
她突然抬起頭,眼底恨意流露,“臣妾如此,霄兒亦是如此!”
“這麼多年,霄兒一直想儘辦法討好你,想儘辦法展示自己的能力,可陛下您就跟看不見一樣!無論霄兒做什麼,都隻能得到你一句“尚可”。”
“臣妾原以為您對所有皇子都是如此,心中即便不滿也忍耐下來,可為什麼?!為什麼你偏偏對孟宛月的兒子不一樣?!”
“他在景國為質這麼多年,沒有夫子指導,沒有在國子監學習,他這樣的人,憑什麼能成為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