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遊散人麵向西襄帝跪下,突然掩麵懊悔道:“陛下,草民該死啊!”
“草民其實不是什麼懸遊散人,隻是在江湖上四處行騙的小道人,是皇後娘娘尋到草民,讓草民假扮成聞名江湖的懸遊散人,在立儲大典時出現在皇陵,指認太子是禍國殃民的命格。”
即墨皇後猛地咳嗽起來,“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假懸遊散人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陛下儘可去查證。”
“若不是皇後娘娘收買了草民,立儲大典當日周圍森嚴,草民一個沒什麼本事的道人,又是如何靠近皇陵的?皇後娘娘提前一日就讓人將人帶入了皇陵,草民一直藏在皇陵,在陵寢崩塌時才出現。”
“而且陵寢崩塌當日,草民看見崩塌陵寢所在的山頭似乎有火光閃過,看起來像是爆炸......”
他的每一句話,都足以令眾人震驚到不知道說什麼。
所以,就連白天先祖陵寢崩塌也是皇後乾的?
她難不成真的瘋了?
\"不!不是本宮!本宮沒有指使他做這些事!”
她依舊矢口否認,但臉上的心虛惶恐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想不到皇後娘娘竟會糊塗至死!”
“便是三皇子做不成太子,不管哪個皇子做太子,皇後始終都是嫡母,沒人能越過她去啊!”
“且不說今夜東曦閣的爆炸是不是皇後所為,單是她為了陷害太子炸毀先祖陵寢之事,就足以讓她萬劫不複了啊!”
“糊塗!當真糊塗!”
一句句的議論聲就像惡咒一般鑽進即墨皇後的腦子裡,西襄帝、孟宛月、謝斂、謝霄......無數張人臉從她腦海中閃過,她脆弱的神經好像輕輕一碰就會徹底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