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皇陵是反咬皇後即墨氏的事。
皇後即墨氏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懸遊散人”並非突然反水背叛她,而是換了一個人。
“師玉衡。”晏姝挨著謝斂旁邊的位置坐下,抬頭問師玉衡,“本宮不是讓你先行回景國嗎?怎麼過來了?”
頂著“懸遊散人”的臉的師玉衡笑起來不太自然,“是這樣的殿下,大家都擔心您舍不得離開西襄,讓我上門催一催......”
謝斂眸色微沉,不自覺收緊了握住晏姝的手。
晏姝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往他身邊靠了靠,扶額對師玉衡道:“本宮知道了,你先回景,本宮很快就回去。”
師玉衡眼中滿是狐疑之色,看著長公主和西襄太子如此黏糊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嘀咕道:“殿下,洛邑城那邊已經開始籌備春闈之事,那些安分了一段時間的世家心思又活絡了起來,陛下已經往揚州傳了兩道聖旨,宣您回京......”
晏姝看向他。
最後,師玉衡剩下的話在晏姝冷淡平靜的注視下咽回了肚子裡。
他頭皮發麻,轉身離開前笑嗬嗬道:“殿下,那屬下在新郡等您。”
遠在京都的景皇至今還不知道長公主已經偷偷溜到了西襄,也是景皇縱容長公主,從來不會暗中派人盯著長公主的動向。
基本上都是長公主怎麼說,景皇便信什麼。
師玉衡心中再次感歎了一番景皇與自家主子感天動地的父女情,腳底抹油開溜。
他離開後,廳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謝斂用力抱著晏姝,將她緊緊嵌在懷中,沒有開口說話。
晏姝也沒有出聲,直等到謝斂情緒好一些,她才輕撫著少年的背,低聲道:“我們很快又能再見麵的。”
謝斂沒有出聲,隻從喉嚨中溢出幾聲低沉的輕哼,像是舍不得伴侶的大貓,不停的往晏姝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