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張員外府的姑娘沒幾個能出來的,女郎中沒有想到還會在張員外府以外的地方看見她。
方才那話,是試探。
救下許丫頭的貴人一看便身份不凡,若她能留下許丫頭,許丫頭或許還能好好活著。
晏姝看向女郎中,審視的打量了片刻,淡淡開口:
“我既救了她,她日後就是我的人,你無需擔心。”
女郎中怔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貴人定然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她頓時有些局促不安。
晏姝看出她的局促,周身氣息有意收斂了幾分,開口問她,“你是哪家醫館的大夫?”
女郎中連忙道:“我是民安堂的坐館大夫,姓陳。”
晏姝微有些詫異,“陳大夫如此年輕,竟已經是坐館大夫了?”
陳寧抬眸,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不知為何,下意識的有些想吐露心聲。
她低聲道:“民安堂是陳家祖傳的醫館,但三年前我爹和兄長在買藥材回冀鎮的路上被山匪劫殺。”
“爹和兄長亡故,民安堂是他們一輩子的心血,我不願意看著它就這樣沒了,所以做了大夫。”
民安堂原本生意很好,她父兄醫術高明,甚至偶爾還會去京都替貴人診治,她耳濡目染,也學的不錯。但因她是個女子,大家都不相信她的醫術能比得上父兄,民安堂在她手裡日漸沒落。
如今上民安堂看病的,隻有一些窮極了的婦人,或是有錢人家中剛生產的婦人,不願意讓男子近身,方才去請她看診。
晏姝神色平靜的點頭,“陳大夫心智堅定,日後定有大造化。”